牧狼神只是微笑。
“托嘉頓已死,我們不能讓悼亡社在缺了一角的情況下繼續運行。”
“阿西曼德,你先說。”
戰帥看向了小荷魯斯:悼亡社中存在感最弱的那一個。
“我覺得艾澤凱爾說的話有些道理。”
小荷魯斯清了清嗓子,仔細的觀察了戰帥的臉色,當他發現牧狼神看向酒杯的目光因為他的話語而開始轉動的時候,小荷魯斯的嘴唇一下子就變干了,他又趕緊補上了一局
“但您說的也沒錯。”
“我們不可能對托嘉頓及其連隊的覆滅毫無反應,但我們也不能因此就反應過度。”
“久經考驗的諫言:多謝。”
戰帥點了點頭,他看起來根本就不打算從小荷魯斯這里得到什么眼前一樣的東西。
“你呢,加維爾?”
于是,他又看向了洛肯。
洛肯思考了一下。
“我能理解阿巴頓的怒火,以及向第三軍團索要說法的正當性,但在此基礎上,我覺得您的做法更具有大局觀,原體:我們必須為更宏觀的一些事情去考慮。”
“我勸你別這么想。”
馬洛赫斯特打斷了他,平靜的露出了諷刺。
“聽我一言,洛肯:最考慮大局觀的人最后肯定吃虧最多。”
“因為所有人都會把他們的私心裹上大局觀的外衣來欺壓你。”
“這不是一回事。”
洛肯固執的搖了搖頭。
“我想說:您的確應該對福格瑞姆表明我們的態度,艾多隆也必須因為他的魯莽而遭受懲罰,但我們不應該過度插手其中,這應該是第三軍團自己的事情,是鳳凰主動而非受我們強迫的行為。”
“你覺得我們應該指望福格瑞姆主動懲罰他最寵愛的子嗣?”
馬洛赫斯特看起來有些想笑。
“聽起來的確不可能。”
洛肯直視著他。
“但艾多隆的過錯眾人皆知,有無數的人證和物證,哪怕是處于最基礎的,有功必賞,有錯必罰的原則,鳳凰也必將表達他的態度:我們沒必要為此而逼迫過甚。”
“嗯……”
荷魯斯點了點頭,在他的臉上看不出認同或者否決,既沒有因為洛肯支持他而高興,也沒有對于馬洛赫斯特的冰冷腔調有什么駁斥,而是緊接著就看向了他。
“那你呢,馬洛赫斯特:你覺得艾澤凱爾的觀點更有益么?”
“恕我直言,大人。”
馬洛赫斯特坐的筆直。
“艾澤凱爾怎么想無關緊要,他要生氣就隨他去,我們不應該因為他的怒火就擅自下決定:真正重要的問題是您作為戰帥的權威和作為大遠征負責人的公信力,以及軍團重新樹立榜樣作用的流程,不能因此而受到影響。”
“托嘉頓的犧牲帶來了一個極其復雜的局面,世人皆知您與福格瑞姆大人關系親密,而托嘉頓對于我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考慮到圣血天使和破曉者也將依次抵達,這個時候只要處理不好,便會衍生出更多的連帶損失。”
“所以我認為,您最好能與福格瑞姆大人私下見一面,他一定想與您討論一下這件事情,我相信你們二人的感情之深厚,福格瑞姆大人的回答也不會讓我們失望,您在公開場合則不宜過度追討此事:尤其是要壓制住艾澤凱爾和某些軍團激進派可能引起的輿論漩渦。”
“托嘉頓已死,在明面上繼續追繳下去只會越攪越亂,我們需要樹立的是公正卻慈悲的態度,至于在私下里如何商討賠償,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此言一出,還沒等荷魯斯做出什么反應,一旁的洛肯就已經不認同地皺起了眉頭。
“別把兄弟的悲劇看作是可以衡量利益的事情,馬洛赫斯特。”
“我并沒有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