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洛赫斯特無動于衷。
“我同樣為了托嘉頓的死訊而感到悲傷,但我已經走出來了,因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就是我的態度:悲劇已發生,我們不能再因為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情,而在對未來的選擇中保佑感性沖動,我們必須為還活著的人思考,必須為那些更重要的事情思考。”
“在你眼里,難道名聲就比兄弟的性命更重要嗎?”
“前者會涉及到更多的兄弟:所以,沒錯,加維爾。”
“你……”
“好了。”
荷魯斯拍了拍桌子,強制打斷了麾下子嗣們的爭吵。
“你們沒必要為了兩個都有道理的想法在這里爭論,也沒必要爭出個高低:我需要就是你們提供不同的觀點,如果耳朵中聽到都是同樣的話語,那我反而要擔心自己是不是受到蒙蔽了。”
“你說對吧,塞揚努斯?”
牧狼神看向了在場最后一人。
塞揚努斯是幾名影月蒼狼中唯一一個還站著的人,他并沒有處在辦公桌的對面,而是直接站在了戰帥身旁的位置上:當他注意到原體的目光時,其藍色的眼睛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您想聽我的意見,大人?”
“你總是會給我驚喜。”
荷魯斯靠在了椅子上,罕見的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所以:你怎么想?”
塞揚努斯把酒壺放下。
“很簡單,大人。”
“我從不擔心托嘉頓的死無法得到一個公正的結果,因為過錯方是如此鮮明,而福格瑞姆大人也不是會罔顧事實的混蛋。”
“考慮到您在這段日子里表現的異常從容,那就容我大膽的猜測一下:福格瑞姆大人已經在私下里向你發送過通訊了,希望能夠與您進行一次私人的會談,解釋此事并給出自己的補償?”
“哈哈哈哈……”
荷魯斯大笑了起來,看向了另外幾個孩子。
“看到沒有:這就是愿意多動一下腦子的聰明人。”
“你們要好好學學。”
“謬贊了,大人。”
塞揚努斯保持著謙卑,但他自信滿滿的微笑依舊打動了洛肯:直到這個時候,洛肯才明白為什么塞揚努斯能夠在軍團中保持如此高的人望。
他的確值得崇拜。
“另外,我還有一言。”
塞揚努斯眨了眨眼睛。
“既然福格瑞姆大人就愿意給出他的解釋和補償,那么我們要擔心的也就不是索取的問題了:我建議您考慮一下,該如何把握這個補償的【度】?我們不能讓第三軍團真的為此而流血,但托嘉頓的死亡也不能草草了事。”
“嗯,的確。”
牧狼神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到哪里更合適?”
塞揚努斯思考了一下,又湊在荷魯斯的耳旁說了幾句話。
“……”
“不愧是你,塞揚努斯。”
牧狼神滿意的笑了起來。
“我也希望福格瑞姆到時候會想我做出這樣的承諾。”
戰帥嘆息了一聲,不知道是在期待還是在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