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準備好他的答案和說辭,然后只帶兩名衛士:我也會如此。”
一言落罷,沒等對面的阿爾法瑞斯給出任何回復,可汗便直接關閉了通訊。
“秦夏。”
他轉過身來。
“在此期間,你負責指揮艦隊。”
“如果他們有意動,就直接攻擊。”
秦夏汗點了點頭。
“不需要再多帶一些人么,父親”
“用不著。”
可汗搖了搖頭。
“如果阿爾法瑞斯決定動手的話,那多少人都沒有意義。”
“而且,如果他真的敢這么做的話。”
察合臺可汗大步流星地遠去。
“那我會先他一步,砍下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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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標準的蠻荒世界,雅利安德給予察合臺的第一份見面禮,就是迎面而來的裹著沙塵的風。
“只有風聲,和砂土。”
緊緊跟在基因原體的身后,一名走下運輸機的怯薛衛士如此評價。
“真是讓人懷念:就像在巧格里斯。”
“是啊。”
可汗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他同樣記得巧格里斯上那些因為過度放牧而暴露出來的砂石地:每到大風天,綿延數百公里的沙塵暴是足以威脅到小型部落生死存亡的磨難給予巧格里斯人的恐懼僅次于深冬時節的【白災】,又或者是南方的定居王朝派來擄掠的騎隊。
伴隨著沙塵不斷地刮蹭著他們的頭盔和護目鏡,基因原體心中短暫的回憶過往也迅速被打斷了,他望向四周,很快就選定了其中的一個方向,隨即出發。
在風沙中的跋涉看似艱難,但實際上并沒有阻礙他們的速度,幾分鐘后,他們就已經脫離了風暴的范圍,來到了一處因為四周有丘陵遮蔽而顯得安靜的盆地:鳥卜儀上的那個堡壘就佇立在這里。
這不是一座永久性的建筑,看起來更像是為了有一處住所而臨時搭建的。
而阿爾法瑞斯就坐在在堡壘上,漆黑的兜帽下露出青色的鱗甲,兩名阿爾法軍團士兵則是站在更遠的地方,他們的身影幾乎要被身后的風暴淹沒了。
將自己的一切都遮蔽了起來:察合臺的心中為這種怯懦而唾棄。
“你們留在這里。”
原體向兩位怯薛囑咐道,而后者則是看了眼阿爾法衛士的方向,點了點頭。
然后,可汗才向前走去。
而九頭蛇之主已經跳下了要塞,面帶微笑向走來。
兩位原體在一塊沙地上見面:間隔的距離剛好夠利劍揮舞。
“察合臺,我的兄弟。”
阿爾法瑞斯微笑著打招呼。
“九頭蛇。”
而可汗則要冷淡得多:這讓阿爾法瑞斯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不悅。
“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聲兄弟。”
“我又該如何確定你是呢”
面對可汗的疑問,阿爾法反而笑了。
“需要我再重述一遍,你在尼凱亞上到底做了怎樣的蠢事兒嗎:你應該還記得吧。”
“……”
原體沉默了片刻。
“阿爾法瑞斯,兄弟。”
他點了點頭。
“你叫我來這里做什么”
“來看看你還有沒有救。”
阿爾法的聲音嘶嘶作響,宛如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