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接受邀請的話。”
“那你大概是要死了。”
“謝你吉言。”
可汗冷哼了一聲。
“但只憑黎曼魯斯還不足以殺死我。”
“不:我說的不是他。”
阿爾法瑞斯搖了搖頭。
“你應該能夠感受到,察合臺,我們所處的這場戰爭比我們預想的要更加危險。”
“一旦選錯了邊:死亡可并非是恐嚇。”
察合臺皺起了眉頭。
他能聽出來,阿爾法瑞斯口中的話語并非是謊言。
“你都知道些什么”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
九頭蛇不慌不忙的挑起了斗篷的一側。
而看到被阿爾法隱藏起來的場景,察合臺的瞳孔頓時放大了一圈。
他看到了什么
傷痕。
鮮血。
殘破。
在阿爾法瑞斯的黑色斗篷下,是不知多少場大戰后留下的痕跡,斑斑鮮血印在了九頭蛇之主淡青色的鱗甲上,長劍與炮擊的痕跡在胳臂和腰間歷歷在目,在那些無法被盔甲及時保護好的地方,還能看到不少已經開始結疤的傷痕:顯而易見的,哪怕是基因原體也并非是金剛不破之身。
盡管察合臺可汗只是匆匆撇過了九頭蛇暗中傷疤的一角,但管中窺豹,原體聰慧的大腦還是可以迅速推斷出,阿爾法瑞斯在這段時間里過得絕對不算輕松:那些來不及清洗的鮮血與灰燼背后,恐怕是幾十上百場接連不斷的生死搏殺。
白疤之主沉默了。
半晌之后,他淡薄的臉上才浮現出一種無限趨近于嘲諷的表情。
“不愧是冷血動物啊。”
“還沒有改掉同類相識的習慣嗎”
“當然改不掉。”
阿爾法淡然接下來這句嘲弄。
“只要腹中饑餓,獸性就會占據本能。”
“所以,你想表達什么。”
可汗換了個站姿,稍微放下了警惕心。
“別告訴我,你連你自己的第二十軍團都管理不好,阿爾法瑞斯。”
“你的子嗣在造你的反”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這樣的。”
九頭蛇之主點了點頭:哪怕這意味著來自于察合臺可汗的鄙夷目光。
“但在嘲笑之余,我也希望這也能夠對你有所警醒,察合臺。”
“我知道這么說很難聽。”
阿爾法瑞斯放下了斗篷,將他的面容重新遮掩在了黑暗之下。
“但你的子嗣未必比我的安全。”
“……”
這句話并沒有讓可汗立刻生氣。
“我可不會失去對他們的控制。”
“無論他們到底想干什么,我要控制他們只需要一句話就夠了。”
“我不否認這一點。”
九頭蛇之主輕聲地笑著。
“但如果你真的那么自信的話。”
“你的艦隊中,為什么沒有泰拉人呢”
“偏偏把他們,全都扔在了貝坦加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