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被推著走,一邊回頭去看那牢房,只見衛圩安走出牢門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帶有惋惜,但很快又走回去牢房里,直到我走到拐角處轉彎了,也再沒出來過。
“剛那個女孩,是法師嗎?”我邊走邊問。
警員回說:“哪個?衛圩安?不是,她不會施禁術的,會施禁術的就不會關這里了。”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警員囂道:“我做獄警的,連犯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不如回家種番薯?”
“可是她會讀心啊!”我問。
“會讀心不一定就是法師,她充其量也就是個預言家。據說她在三歲那年,就預言人類和法師會有一場大戰。”
我這才明白,又關心問:“她什么時候出來?”
“我怎么知道?”
“你是獄警啊!”
警員有點生氣,停步叉腰,對質說:“這里有三百多個法術產物,你能記住每個人的出獄時間?”
“那你可以查一下啊!”
“你是偵探嗎?”
“不···算是。”
“那我為什么要幫你查,趕快走行不行?”說著又推了我一把。
走到關口,把關的獄長責備:“怎么這么久?”
警員一個勁的賠不是,又催促我趕快把字簽上,帶上東西出去。
辦完手續,走出門,我才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傅罟。
還是那種齊眉劉海發型,那件束身外套,那雙彈簧鞋,一身凜然。
“怎么來了不跟我說一聲?”傅罟迎前來問。
我沒有排斥他,只是不想他繼續和我走下去,“你不必專程來找我,我這條路不適合你,算了吧,罟。”
他還是不聽勸,還是那句話:“我的學生還沒找到,我怎么能算?”
“我不一定能幫你找回失蹤的學生,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有沒有想過,可能她已經···”
傅罟打斷我的話,斬釘截鐵地說:“招瑤的死訊一天沒公布,我一天都不會放棄,我必須找下去。”
我沒話可說,他是我見過最正直的人,同時也是背負社會譴責最多的人。
安慰已經不再是我倆之間的話題,我想他是永遠都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直到真相水落石出那一天。
“你牌上那是什么東西?”
傅罟忽然伸手過來,我趕緊轉身,拉開距離,回說:“別動。”
傅罟解釋說:“不是,我知道犯由牌不能掉地上,我只是看見牌上好像有塊布纏著,想幫你弄下來而已。”
“那塊布有用的。”我說。
“有什么用?”傅罟問。
“目前還不知,總之就有用,別摘下來。”
傅罟攤手示意,笑回:“行行,不動,可以了吧?這么緊張干嘛,不會是定情信物吧?”
這家伙一如既往地猜中我很多心思,我趕緊搪塞:“定你個頭!”然后又轉移話題,“別浪費時間了,那座山在哪?”
傅罟也是個十分爽快的人,“跟我上車,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