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于猛的停下腳步。
他一停下,背上那東西也跟著停了下來,不再扭動。
嚴于也不敢回頭看,只是將體內的黑鱷禁物挪到脖子以及頭部,防止背上那玩意突然來一下。
等了大概三分鐘,那玩意依然在,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嚴于小心翼翼的往前邁出一步。
腳步剛落下,恐怖的尖嘯聲就在耳畔炸響。
聲音比第一次更大,聲音中夾雜的狂躁也比第一次更為強烈。
“靠,這是什么鬼邪祟,不能動?”嚴于心里暗罵了一聲。
下午在網咖他倒是通過小局了解了各種邪祟的特性和能力。
邪祟分為很多種類,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黑鱷那種,是最為常見的邪祟,就是兇猛強悍如同怪獸。
戰斗方式也是直來直去殺到底。
但也有一些特殊的邪祟擁有它們特定的習慣或者說是生存方式。
就類似于禁物,你必須找出它們的方式或者滿足它們所設定的破解條件。
“那我……跳一跳呢?”嚴于雙腳并攏往前跳出一步。
“嘶呀!”充滿暴戾的鳴叫幾乎要擊穿嚴于的耳膜。
與此同時,嚴于也感受到了一些怪異的觸須開始附著到他的脖頸之間。
“嘿你嘛德,沒完了是吧?”嚴于瞇著眼罵了一句。
對于嚴于的罵聲,背上那玩意無動于衷。
顯然,謾罵并不會激怒這東西,只有移動會。
“不能走不能跳的話……哈哈,我知道了!”思考了幾秒后,嚴于突然大笑一聲。
緊接著,嚴于身體俯低,一個翻滾就干了出去。
“呀呀呀!!”瘋狂的嘶鳴兇殘且暴虐。
無數的觸須蔓延開來,將嚴于的脖子和腦袋全部包裹住。
觸須之下,嚴于眼神中閃過澎湃的怒火。
走不行跳不行,翻滾還不行!
你特么逗我玩呢?
“狗東西,老子給你臉了是吧!”嚴于伸手就朝著臉面上的觸須撕扯。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觸須極其堅韌,根本就無法扯斷。
不過他的撕扯倒是沒有引起這鬼東西的怒火,脖子里以及臉上的觸手也沒有再增多。
嚴于咬了咬牙,然后盤腿坐下。
現在,他的眼睛還能看,鼻子嘴巴也能呼吸。
如果再錯一次的話,那這觸手估計就要下殺手了。
一旦觸手堵住他的鼻子和嘴巴,自己會被活活悶死。
“老子但凡有把大盆子,也不至于讓你這么囂張。”嚴于一臉的不爽。
自己的防御雖然強,但攻擊能力實在太差了。
“哎,總不至于在這里一直耗下去吧?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十分鐘后,嚴于無奈嘆息。
都怪梅月霜!
要不是她把自己放那鳥不生蛋的地方,也不會莫名其妙進入這鬼地方。
“不能走,不能跳,不能滾,到底是什么規則?”
“身體不能接觸地面?應該不是,現在也接觸著。”
“腿不能動?也不對啊,扭腿抖腿都沒關系。”
“真是嗶了狗了。”
嚴于重重一拳砸在自己腦袋上。
腦袋上那些觸手觸感很奇特,緩沖能力也很強。
一拳頭上去,臉蛋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感。
“要不,原地造個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嚴于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既然不能動,那老子就不動了。
弄點泥土和樹枝造一輛小平板車,然后我坐在平板車上慢慢靠手往前劃。
“感覺行!”嚴于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靠譜。
剛才他試過了,雙腳盤坐在地,然后用手撐著雙腿離地,背上那玩意沒有任何反應。
說干就干!
嚴于立即開始刨土,刨完土就開始尿尿。
尿完之后和和勻,接著就開始手搓。
沒多久,六個圓滾滾的泥巴團子完工。
“等上幾個小時等風干,硬度應該就夠了,這樣就能當輪子。”
“不過還缺個平板,泥巴估計不行。”
“嗯,這墓碑……看著好像還可以哈。”
十分鐘后,嚴于將自己邊上一個墳包的墓碑給卸了下來。
墓碑有點厚,他也不確定六個尿泥巴輪子能否承受得住。
畢竟,不只是墓碑的重量,還得加上他的重量。
“實在不行就在墓碑下面墊樹枝,用樹枝當輪子。”嚴于輕哼了一聲。
老子一個大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
不讓老子動腿,我照樣能出去。
很快,嚴于就收集到了一些比較粗壯的樹枝。
“先試一試。”嚴于將樹枝墊到墓碑下面。
至于泥巴輪子,他感覺應該是不太行,剛才碰了一下,軟趴趴。
想要風干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嘿嘿,完成,走你!”一切準備就緒,嚴于雙臂猛的乏力。
盤著的雙腿騰空而起,然后噔的一下落到墓碑上。
雙腿上去之后,嚴于又壓低身體,接著慢慢挪動手,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扒拉上墓碑。
整套動作,拙劣又心酸。
“哎?腌魚哥哥,你……干嘛呢?”嚴于剛上墓碑,就聽到了張旭燃的聲音。
嚴于怔怔抬頭,看向距離他十來米外的張旭燃。
“燃燃!不要動!!”嚴于猛的咆哮一聲,然后猛的甩開雙臂拼了命在地上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