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么說?”
“都衛,這楊毅在您眼中不過是一個有些家傳武藝的幸運小子,但是在流民營中卻是聲望卓著,他可是第1個真正從洗奴軍中廝殺出來的人物,我們大乾一直推崇英雄豪杰之氣,對于楊毅這樣的人物,沒有哪個罪民不服,如果他立旗,數千罪民皆可化為戰狼!尋常卒衛能多出什么武藝嗎?并沒有,那些罪民只要吃上1~2頓飽飯,換上軍甲兵器,再由可信之人帶頭,便是一支勇軍。”
“楊毅……”
杜明威這次沒有立即答應,反而沉吟下來。
趙景升知他擔憂什么,立即勸道:“我觀楊毅這人雖然貪財,但取之有道,是個可信之人,都衛,時不待我,信者勿疑。”
“好!你先去準備,待明日點將臺上,我親自逼他接旗!”
似乎是下定決心,杜明威一掌擊案,看似未曾用多大力氣,可是勁透案股,軍案一腳折斷,整個歪斜倒塌。
“嘶!”
杜明威倒吸一口冷氣,感覺到四肢百骸無處不充盈著生機,不但這次獨戰羊女普娜的傷勢恢復,就連困頓自己許久的積壓暗傷均已消失,他又驚又喜,先前只顧著聽趙景升談論守城三策,未能及時察覺體內的變化,此時才真切的感受到,似乎內傷痊愈!
“你剛剛給我吃的是什么藥?”
“嗯?不是都衛讓楊毅去昆吾山中求取的傷藥么?”
“楊毅?”
杜明威這才想起來,似乎楊毅的確說過有1枚“寶丹”要進獻,說什么珍藏十余年,自己還嘲笑他,不要亂套近乎,但以這枚“丹藥”的藥力來看,先天武者積壓多年的暗傷都能即時痊愈,說它是傳家的寶貝也不為過,想起楊毅父親的身份,那可是高祖帝的近衛,說不準這寶丹還是來自皇族內廷。
但很快,杜明威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又想起楊毅8歲流放玉寧關,那可是全身剝的精光,換上了囚服,黥面刺字發配到這來的,這枚“寶丹”他怎么藏?除非……想到此,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舌根都開始泛出苦意。
“咚咚咚……”
點將鼓敲響,代表全軍集合,三通鼓畢,未能集結的部隊,都要受到軍法處置,這是大乾軍中歷來的鐵規,哪怕楊毅在對“六合勁”功行圓滿的最后沖刺中,也不得不打斷,穿戴好軍服,如今他也是1名從九品的掌旗官,算得上衣甲鮮亮,即時精神抖擻的走出營帳。
老癟、孫沖等人早就急急忙忙出去集結部下,他連部曲都沒配下,所以也樂得清閑,來到校場點將臺時,杜明威已經大馬金刀的坐在臺上,臺下則是一字排開12營的統部使,楊毅自顧自的來到周慶身后。
第二通鼓響,部曲陸續集結,最先趕來的則是各營部的鋒旗尉,他們是技術兵,孑然一身,跟楊毅一樣自個兒穿戴整齊就來了,緊隨其后的,就是去督促各營部掌旗官的軍中參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