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作為‘同命蠱’的殖育人,肯定是要跟她老人家見一見的,另外,家師傳書還說了一件小事,素女宮與元冥教在武學見解上素有不合,原本五年一次的‘術論大會’要輪到本門舉辦,可這一次卻有些麻煩。”
“我們宮主受邀前往南海給一名故人治病,帶走了不少人,宮中的人手少了一多半,朝廷的‘武舉’卻恰逢其會的遞來了邀請,若是不出面也不好,家師便打算在參與“武舉”的同時,便在這皇都與元冥教開辦‘術論大會’,省得他們上了素女宮惹出事端。”
“那楊某能幫些什么呢?”
“倒也不必多么麻煩,地鏡司的人脈廣,官威大,還請楊提舉備下一個小院讓家師暫住,也能為‘術論大會’提供一個場地,不至于讓元冥教的人笑話。”
“這倒是好辦,我那宅院剛剛翻新,正適合余大師歇腳,就這么定了!到時候我將主房收拾出來,余大師千萬莫要嫌棄。”
“麻煩楊提舉了,這份人情天心記下!”
“哪里的話,楊某的傷還需要沈醫官幫忙的。”
“哦,對了!還有一事,紅月讓我轉告你,也不知徐世忠或是你觸了她父親什么霉頭,裴將軍一氣之下,用紅月的虎符金印把徐世忠下面的幾個黥面軍士逐出了軍籍,她因為被禁足無法外出告知你,也只能通過我來轉述。”
“還有這種事情?這個裴慶……算了,畢竟是紅月的父親,我也不好說什么,那幾名軍士現在何處?”
“應該是在東門驛站吧,紅月說安排了心腹讓他們在那暫住,等你去接他們,這件事她很想跟你說聲‘抱歉’。”
“既然如此,那我現在便去東城驛站,沈醫官,我們改日再約。”
楊毅起初不知是哪些人被趕了出來,但在路上仔細一琢磨便也猜到了,等到了東城驛站一瞧,果然便是這三人。
一個是已經超過了軍伍在籍年限的老癟,一個是有過判出山陽關過往的胡偉,還有一個則是馬匪出身的湯容,也不知裴慶通過什么路子找到了湯容以前的通緝畫像,沒有將他交給官府治罪,只是劃去軍籍,重新給了個身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幾人被退去軍籍,也在情理之中,那都是遵照大乾律法辦事,就算楊毅找上將軍府,也拿裴慶沒辦法。
“算了,你們幾人跟我回皇都,我給你們安排個好差事。”
“大人那有什么去處?”
“我最近開了一間青樓,正缺人手,你們過去幫忙,胡大頭不是燒得一手好菜嗎?正好可以頂下后廚,湯容別得不說,就是這副尊容,加上這把大刀,正好可以震懾宵小,至于老癟……”
“大人,我小時候跟說書先生學過藝,就怕以后沒飯吃,你這買賣正好能用上我這個手藝。”
老癟見楊毅猶豫,連忙毛遂自薦。
“那可好!若是徐部使他們休沐,也還可以來此相聚。”
“大人,你開得到底是青樓,還是雜耍館子?怎么說書的都要安排上了?”
“自家地方,自娛自樂,大家開心就好。”
楊毅聳了聳肩,就這么草草的把事情定下了。
他們在“知味館”吃了一頓,自是楊毅請客,又到了“王府舊宅”認了個門,這才帶上張睢轉而向北到了知畫閣。
此時知畫閣已經有了許多變化,在楊毅的資助下,煙娘不但將“知畫閣”內外粉刷一新,更是添置了許多裝飾,使得布景高雅,頗有幾分“清吟小班”的影子,尤其是堂中的舞臺造得闊氣別致,比之春雨樓的還要豪華幾分。
“大人,您來了!這地方你看著可還順眼?”
煙娘扭著肥胖的身軀迎了過來,跟楊毅介紹著新的“知畫閣”。
“看起來不錯,怎地牌匾不見了?是拿去重新裝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