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九掌中的玉牌落地,摔成了兩片,其中的玉髓暴露在空氣中,瞬間化成了水汽消失。
“呼呼呼……”
龔九喘息個不停,就像是經歷了數場大戰一般,雙腳一軟,直接半跪在地,他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張睢仍舊是那個姿勢,那份內力,如同巍峨的高山一般,不曾有絲毫變化。
“哈哈哈,勝負已分!岳東,龔九都輸了,你還有什么底牌?”
雖然張睢還在繼續打磨玉牌,并且也沒有獲取玉髓,但龔九的玉牌已經摔碎,算是先行出局了。
岳東的臉色頓時很難看,他有一種會被翻盤的感覺,他拿眼睛看了一眼厲冰倩,小聲說道:“副莊主,這次失算了,怎料會有這種小怪物,連龔九都不是對手,這第五場便尤為重要,我若是派其他人上場,未必能贏得了他。”
“若是以前,輸了便輸了,但這一次,涉及到厲夫人……我怕有負所托。”
岳東也是看出來了,張睢雖然說只有先天境,但一身內力之渾厚,便是三昧境武者也難以相抗,若龔九是巔峰狀態,正常比斗,尚有七八成勝算,其他人上么,估計比郭霆也好不了多少。
“這是哪里生出來的小刺猬,打也打不得,耗也耗不動,同階之內可稱無敵了。”
岳東這是完全不知道楊毅的境界也是先天境,如果他知道的話,就絕不會這么想了。
“這第五場由我來吧!”
厲冰倩也皺了皺眉,主動站了起來,她的個子不高,但自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威儀。
余白秋也站了起來,二人隔空對視,夕陽西斜,紅潤的光芒灑進院中,頗為賞心悅目。
“厲副莊主,術論大會是素女宮與元冥教的恩怨,紅袖莊這是自持武力,要強行介入嗎?”
“余大師,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就是想要一份‘翡翠玉清液’,如果非要贏一場才能得到,那這一場為了必勝,我唯有親自下場。”
“岳東!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元冥教的意思?”
余白秋眼眉一凝,瞪視一旁的岳東,雙方間已有劍拔弩張之態。
“這件事實在是……實在是不知如何說起。”
“你可以慢慢說,時間有的是。”
楊毅揮了揮手,他畢竟算是個東道主,不至于連一點話語權都沒有。
“這件事說起來便要從三年前說起,某一日間,厲莊主的夫人得了一場怪病,初時只是時而發病昏迷,卻始終找不到病因,厲莊主覺得是某種咒術作孽,便請了我們副教主前往。”
“副教主與厲莊主向來交好,治療厲夫人便也盡心盡力,可大半年間不見好轉,厲夫人反倒是病情加重,隨著昏迷時間越來越長,厲夫人幾乎足不出戶,偶然間一次被陽光照射,頓時便毀去了半邊面容,副教主這才被察覺出來,她是中了一種西域奇毒,赤焰金蟬!”
當岳東說出“赤焰金蟬”這個名字時,連余白秋都瞳孔一縮,頗有詫異之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