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
鄭化成帶領百官向大乾皇帝謝恩,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表面上的功夫,做一做又不會少了什么,何況還有拓跋翰頓這么個“外人”在場。
文武百官自金輝殿退下,出了宮城,便有許多人向鄭國公示好,這一場朝會,鄭化成攜烈陽使團打了李玉一個措手不及,加上“三王”之死令百官心思不定,這也讓他趁虛而入,將李玉的權柄暫時壓了回去。
“恭喜,鄭國公,不知接下來……”
“左賢王,議和之事既已擬定,你便靜待佳音就好,如今盛臚館也算整頓完畢,你也可以隨時搬住進去,好吃好喝,自有人供著,只等楊毅的人頭割下來,便與你一起帶回北疆。”
鄭化成滿臉笑容,一臉的皺紋似乎將五官都堆成了縫。
拓跋翰頓自是千般感謝,知道鄭化成已經利用完了他,兩人再也沒有利益糾葛,身為老狐貍的他也頗為識趣,不再與鄭化成糾纏,自往云香坊而去。
鄭化成卻坐在馬車中遲遲不走,只等了快一個多時辰,才見到張昂臉色不愉的緩步走出宮城,在他身后則是由隨殿侍衛抬著的一名五十余歲,已經陷入昏迷的中年男人,這男人穿著的官服,正是“皇城司·少都監”的品級。
“還勞煩張都監親自送人出來,與老夫打個招呼,自有老夫的門客教習替都監跑腿便是。”
“還是雜家親自送出來一趟的好,需得讓鄭國公驗明正身,以免官家說雜家辦事不力。”
鄭化成顯然是聽出了張昂言語中的不滿,只得拿眼瞧了一下郭藹。
郭藹自是懂得,連忙恭敬的走上前去道:“勞煩都監近一步說話。”
張昂便是向前走了一步,可這一步好似未能走穩,整個人向前一個趔趄,巧的是郭藹一下便接住了他。
張昂正要發怒,卻覺得左手一抓,好似一大疊的“紙票”,自那手感想來,必是“飛錢龍票”無疑,而且以這般厚實的手感算來,至少也得萬兩以上,當即怒氣盡去,臉色多云轉晴。
“鄭國公有句話說得好,都是為國效力,沒有什么對錯輸贏的講法,這個家伙的死既是能對大乾有功,那便是死得其所。”
從張昂與鄭化成的說話態度看來,他們必然早有聯系,鄭化成的手不僅早就伸入了內廷六司,而且能說得上話,請得動的人,居然還不止畢典一個。
“這次多謝張都監幫忙,事成之后,另有重謝,鄒簧便借我一用了。”
這位皇城司的少都監,整個人已經昏迷過去,根本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在兩名隨殿侍衛攙扶下,交給了郭藹,很顯然,鄒簧也是不愿意去“送死”,只是李玉發話,便是張昂也保不住他。
內廷六司與文武百官不同,內廷六司如同皇族私產,便是全部人都反對李玉,把他們一個個全部拉去殺頭都行,沒有任何人會說李玉的不是。
“哎!只是鄒簧這個人知情識趣,又有不少孝敬,沒了他在,皇城司的許多事情,我便覺得處理的麻煩。”
“這好辦,‘武舉’不是要繼續開辦嘛,官家的意思,便是在這三兩日內比出個勝負高低,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張都監為大乾皇族提前挑選得力人手,那也是分屬應當的。”
“鄭國公說的是,有了這句話,雜家便安心了,天下間也不就是‘鄒簧’這么一個會來事的副手,應該也要多給其他年輕人一些機會嘛!”
張昂“咯咯”一笑,沒有答應鄭化成“共進午餐”的邀請,留下“鄒簧”,便轉回宮城去了。
“郭藹,事不宜遲,切莫放過了這個好機會,你今天便帶著鄒簧下去詔獄二層,無論如何要將楊毅帶出來,三日之后,便是秋斬之時,在這之前,老夫要親手將楊毅狠狠折磨一番,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國公爺,三日后便動手?是否太急了一些,官家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