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紅月卻忽然眉眼一彎,鳳目含笑起來,似乎一點都不生氣。
“你的好師兄來了,他要見你,還不快出來!”
沒等楊毅解釋,便是一甩車簾轉身離去。
楊毅頓時慌了,跟裴紅月當了大半年的戰友,又是在一起生活了數日,很是知曉她的脾氣,若是又哭又鬧,必然沒什么大事,若是巧笑嫣兮,必然心中記恨,指不定什么時候自己就要倒大霉。
“師兄,居然能在此處遇見你,也是巧得很。”
“你居然從詔獄里出來了?莫非是官家將你放出來的?”
聞清之顯然還不知道楊毅是逃獄出來的,而且下了死手,滅了鄭國公滿門,并且全部栽贓給了“天邪教”,反正“天邪教”經此一役,肯定是“臭名昭著”,什么臟水都能接得住。
“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呃,這皇都怕是撐不了多久,再不解開結界,怕是要被天罰所滅,師兄有什么打算?”
楊毅打了個馬虎眼,立即轉移了話題,因為他非常清楚聞清之的立場,說好聽的,便是“忠君報國”,說不好聽的,那就是“愚忠”,如果真的知道楊毅現在還是個“逃犯”身份,搞不好要將他重新押回大牢,聽候官家處置。
既然脫了身,楊毅又功力盡復,以后可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再也不想受什么束縛,他又不想跟這位便宜師兄動手,自然要將他支走。
“有老夫一口氣在,必然不會令此事發生……”
聞清之話音未落,就聽宮城那邊發出巨大的轟鳴,好似一道宮城高墻垮塌下去,便是隔了近十里地,也驚覺腳下震動。
“好強大的氣息,這是‘天王境’巫師的法力全開?不好,官家那邊有危險,我們速去救駕!”
聞清之臉色大變,便要邀楊毅一起去幫忙。
先不說那處地方是“神仙打架”,去了就是楊毅他這個“小鬼遭殃”,便是他后面帶著這一千多“俘虜”,被聞清之瞧見了,還不得勒令他放走,他還怎么“打家劫舍”發筆橫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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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毅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連忙拉住聞清之的手道:“師兄且慢,你這般過去,可要耽誤了,曹公的座駕在此,可借你速去宮城,另外,我這些人手去了宮城附近也用處不大,但可去解北門陣眼。”
“師兄有所不知,這‘妖鬼絕天陣’厲害非常,若是遲得片刻破解,便要吸取陣內數條性命去‘祭天’,非得破壞五處陣眼才能解救皇都萬民,師弟雖然本領低微,卻也心熱如火,此事我必以一力擔之。”
“我們兵分兩路,師兄武藝高強,且去宮城救駕,順便破壞那第五處陣眼,我自向北,拼盡全力,也要為大乾爭取一線生機!”
楊毅將話說得大義凜然,聞清之自是眼中越發欣賞,他一拍楊毅的肩頭贊道:“不愧是我童安公一脈,自有一股解救萬民于水火的熱心腸,好,便應是這般安排。”
楊毅當即走到“五色獅獒·甫辛”身邊,小聲的用近乎哀求的語氣道:“甫辛老爺幫幫忙,你帶他繞路東行去宮城,切莫讓他瞧見隊尾的那些人”。
甫辛斜睨了楊毅一眼,好似在說“我憑什么幫你?”
“哎呀!我必好好對待‘灰燼’,把它當親兒子一樣養著行吧?你總不能看著我倒霉,以后誰給你養孩子啊?”
楊毅把那只小奶狗搬出來,這才讓甫辛妥協。
旁人還以為楊毅是與甫辛感情好,臨行之際有了一些囑托,卻哪里知道楊毅是在求它辦事。
楊毅將聞清之扶上了甫辛的背上,又從甫辛背上解下自己的兵器“玄巖量天尺”,卻見聞清之腰后別著一把金光燦燦的劍具,華麗的劍鞘令其充滿了皇族威嚴,頓時想起了什么,心中又有了主意。
“師兄,你腰間所物,可是四大監國名器之一的‘擇天劍’?”
“自然是的,這是先帝賜予我的寶物,只是老夫不善劍術,隨身掛著,只當是個身份襯托。”
他口中的“先帝”自然不會是成帝,而是太祖李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