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楊提舉要將張都監等人怎么辦?如無必要,切莫害了他們性命。”
“怎地?只能讓他們害我,我便不能反抗?還有,我已經辭官,你別一口一個‘提舉’的叫我,好像我少了幾個官階似的。”
楊毅眼睛一瞪,就覺得心中火起,如果不是內廷六司這些人,他又怎么會落得這般下場。
“當然不是……關某是為楊少俠著想,內廷六司是皇族供養,如同皇家私仆,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若是將他們傷得狠了,怕是引得皇家不快。”
“你是說官家?他現在還有心思治我的罪?”
“關某說得是皇家,而不是官家!楊少俠可知道,為何濮弘揚將軍到了這般境地,仍舊不肯辭官離去?一是顧念舊情,二也是因為皇威尚在,他曾跟關某說過,他閉關修行之時,時常隱隱察覺有人注視……”
說到這里,關永義便是閉口,并不是他不想繼續說,而是忽然覺得心跳加速,一口熱血自口中噴出來,濺得滿墻都是,整個人頓時昏厥在地。
“關將軍?關永義,你可別演我,我不吃這一套!”
楊毅先是嚇了一跳,關永義就好像突然被人襲擊了一樣,緊接著他也有一種渾身寒毛直豎的感覺,好似有什么人自他背后注視著他,這種源自靈魂深處的直覺,頭一次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楊毅連忙轉身,卻見這身后除了空蕩蕩的通道什么也沒有。
楊毅驅使法相進入牢房中,探知關永義的情況,發現他尚有一口氣在,只不過傷勢更重了,已經進入了自我保護的昏迷階段。
“是誰?誰在這里!”
楊毅大聲喝問,整個人警惕起來,剛才那一瞬間,分明就是有人襲擊了關永義,而且好似在另一個位面隔空襲擊,甚至令他沒有半點察覺,這般手段簡直猶如“神罰”。
“楊毅大人,是您在喊我嗎?”
鄒彥帶著兩名黥面軍進來,不由十分疑惑。
“你可曾見到什么陌生人?”
“回大人,并沒有,自從大人進來與關將軍對話,我們一直守在外面,聞聽大人呼喚,這才進來。”
楊毅不由抬頭看著詔獄黑沉的天花板,口中喃喃念叨:“詔獄三層……”
“大人,外面已經將你吩咐的人都關好了,請問那些勛貴宗親怎么處理?”
“先聚在一處,待我來問話。”
楊毅不想在這里多待片刻,直接去尋了這些人,以“變天擊地大法”逼迫他們吐露藏寶之地,令得鄒彥細細記下,輪到張昂之時,對方也是沒有半點反抗,不但將自己的藏寶所在告知,而且還說出了皇族府庫的位置。
皇族府庫的大門由三把鑰匙開啟,除了他之外,還有府庫司大都監,以及李玉自己隨身佩戴,只有三把鑰匙集齊,才能順利開啟皇族府庫大門,而且內中皆有禁制,并不是想取什么便能取走什么,至于是如何禁制,他卻也不太曉得。
聽到這里楊毅也就沒什么興趣了,親自打開詔獄二層的通道,將這些勛貴宗親以及張昂全部踢了進去,至于童少安自然也是隨之一起被推了進去。
“大人,還有這些江湖人物怎么辦?也關進二層去?”
“那倒是不必,我以后還得在江湖上混,怎么能如此行事……詔獄之中好像有不少囚車,找出來把他們關進去,回頭一起帶走,等出去之后順便通知各門各派,拿贖金來取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