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隆”忽然發瘋一樣急奔過來,速度之快,來勢之猛,令得兩人連忙推開對方以避開這般沖撞,而“李德隆”就好像一輛火車自他們身邊沖了過去,撞毀了無數房屋,眨眼間便不見了。
“好兇的妖魔!慶王怎得變成這副模樣?好似與一般的‘妖鬼金甲尸’并不相同。”
“那是自然!‘慶王’又沒死,算不得尸怪,只是不知塔托因用了什么秘法炮制……”
徐朱宏與楊毅紛紛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塵,對于剛剛那本能一樣的“窩囊”表現,自動便是忽略了。
“幸好,幸好!下得這一場‘靈蘊之雨’,慶王自妖尸中蘇醒,又被塔托因設下法印,吸取無數精魄,修為已經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境地,只是他自陰穢煞氣中誕生,最討厭的便是純正的天地靈氣,這一場及時雨,卻是救了我等性命。”
“嗯?聽你這么說,他好像很厲害?但也沒覺得會比塔托因更強吧?”
徐朱宏斜睨了他一眼,脫口問道:“塔托因只要殺人,便犯下殺戒,無需我等動手,他便自滅而亡,何況他本就油盡燈枯,活不了多久,但是這只妖魔出世便是‘神意境’,還能在日后繼續吸取活人精魄增進修為,加上走得是人屠宗的路子,血煞之力強大無比,是能夠以殺戮證道至‘不死神仙境’的妖魔,如何不強大?”
“他的強大,不僅是現在這般兇悍難纏,而是塔托因已經為他打碎了所有桎梏,借著靈蘊反哺之機,他的前路已經再無屏障……”
楊毅不由吞了口唾沫,只覺得徐朱宏在向他描述一個噩夢。
“此時結界已消失,想必是我那師兄得手了,不愧是‘大乾武神’,收拾收拾趕緊離開吧,此地不多久就要降下‘天罰’了。”
楊毅頓覺頭皮發麻,不想再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了,動不動就是“神意境”的宗師高手,就顯得他如同螻蟻一般弱小,好像一不小心就要丟掉性命般,打不過就跑,向來就是他的保命宗旨。
“糟糕!在此地糾纏多時,需得返回通天塔了,可是‘小阿九’還未尋得……”
“白姑娘?她此時正在盛臚館的結界中避難,想來是安全的。”
“這還便好,楊毅,便將‘小阿九’先托付給你,我需得上塔助力家師開啟‘煌天秘界’,迎擊‘仙界’反撲了。”
徐朱宏招了招手,一道淡淡的靈紋法印散開,天空中忽有一聲“鷹唳”,一只赤背鵟鷹出現在視野里,循著徐朱宏的位置盤旋而下。
“喂,老癟,我還有許多問題未曾清楚!”
“若是‘糊涂一生’,也是一種人生幸事,何必將所有疑問弄得那么明白,你只需知道,有家師在,不會讓這天下破碎,也不會讓大乾敗亡……既已受人間百年福祉,這‘天罰’,自是由‘欽天監’來一力擔之!”
徐朱宏輕輕一躍便跳上赤背鵟鷹,轉眼間便飛上天空,那聲音還自遠方傳來。
“嚓!這老東西跑得真快,他是不是知道我要找他要分紅了?拿著我的小本子到處販賣,應該賺的不少吧?”
楊毅站定破敗的城門之下,遙望已經化作米粒般大小的“赤背鵟鷹”,他用手摩挲這下巴,心中卻是盤算良久,徐朱宏臨行之前的話,看似是一句口號,又好像是一個暗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