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刃心宗’是什么地方?容得你這般威脅訛詐?”
肖不平卻是不怒反喜,聽聞楊毅的話,似乎他的弟子并未身隕,該是被俘了才對。
“老先生,不知道怎么稱呼?”
“刃心宗·執法長老·肖不平!”
“肖長老,說句不客氣的話,想用宗門勢力壓迫,靠放兩句狠話便讓楊某放人,那是不可能的,不如省點口水,你若要動手,楊某就陪你過幾招。”
楊毅跳下馬車,解開“烈焰龍駒”騎了上去,單人獨騎慢步上前。
“你敢得罪我刃心宗?”
直到楊毅到了五十步內,肖不平的刀勢已然籠罩,似是隨時待發之際,肖不平才發現自己似乎小瞧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嘁,我得罪的勢力多了去,你才算老幾?所謂債多了不壓身,虱子多了不咬人,談談條件吧,我要得不多,三萬兩吧!一個人三萬兩白銀,我要現銀。”
“……狂妄!”
肖不平先是怔了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一股憤怒涌上心頭,現在不光是自己弟子的事情,連整個師門都受辱了。
肖不平揮刀斜撩,起手式便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令得四周風云涌動,無數氣息隨著這一刀好似變得如同鋒刃一般銳利,向著楊毅的身體渾身上下,無處不在得扎了過去。
楊毅眼神一凝,使動“丈二明陽槊”如同圓環一般翻卷,罡力引動,便將許多飛舞的刀氣卷到一處,隨著晃動槊鋒,如同分水瀝雨般將肖不平的隨手一擊化解去。
“好槍法!”
肖不平自覺已經是高看了楊毅一眼,這一刀便使了三成修為,一般的“天人境”武者是根本接不住的,刀氣如針,無孔不入,只是一刀使出,卻好似千百次攻擊般,盡管威力不大,但也并非是醉心軍伍的將領能夠擋下。
“再吃某一刀!”
肖不平單手直刀豎劈而下,便是一刀強大的刀芒縱貫而出,這一刀便如同先前教訓“張奎”時如出一撤,以速而論力,尚不及常人察覺,便已透體而過,他自是也沒有留手,這一刀精準無比的向楊毅咽喉劃過去。
“叮!”
楊毅橫槊而立,令得這一刀的刀芒斜掛槊身,硬是壓得槊身彎曲,卻始終無法透過而傷及軀體,隨著他輕踢“烈陽龍駒”,身形一錯,這一記刀芒斜向上撩去,只在楊毅的臉側掛下一個細小的傷口。
中平·探海勢!
楊毅勾起嘴角,將槊鋒撂地,眼睛在槊身之后直盯著肖不平。
肖不平雖然也是“神意境”宗師高手,但有過與“雅圖力”的精神意念之戰的經驗,楊毅雖然有壓力,卻并沒有那般覺得棘手,反而有種“痛快”的感覺。
“好,倒是值得肖某的刀出鞘了!”
肖不平的瞳孔微微一縮,沒有再發話,而是自“鹿犽”身上躍起,半空之中雙手合刀,不知何時一直藏于鞘中的刀終于亮了出來,一抹寒光頓起,森寒的氣機引動龐大的刀勢,他整個人從天而降,如同滿月光華。
一股深沉的危機感籠罩著楊毅,楊毅心思電轉間,便也是棄了坐騎,半躍而起,手中“丈二明陽槊”直刺出去,這一點便刺中滿月的圓心,周身勁力瘋狂噴吐,罡力猶如海潮般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