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北部大王也覺得‘朝魯’這次是要成為他軍中第三名桑昆了,所以才從我這里調兵過去,為得就是繼續制衡,連‘天汗’的座位都沒有資格競爭了,居然還想著玩弄帝王權術。”
“‘朝魯’手下已經有了一萬騎兵,雖然戰力不濟,但聲勢不錯,如果他只是在西線附近巡視,驅逐楊毅軍,那我們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莫奈整理了一下衣襟,陪坐在也木先的身邊跟他商量著下一步計劃。
“所以,還得是你出馬,‘朝魯’這個人我知道,固執、堅定,對信任的人從沒有半點懷疑,你只要掌握好時機,誆他主動出擊并不難……我知道,你是有這個本事的,莫奈長老。”
也木先捏了一下莫奈的下頜,頗有骨感的精致臉龐,令得他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
“這自是不難,可是你就這么篤定,楊毅能夠干掉他?”
“能不能干掉朝魯并不重要,無論朝魯追擊乾軍是贏是輸,古克莫罕都會心有芥蒂,因為他不會用一個,不聽自己命令的外人,連帶著‘赫那赤’也會失去信任,對手的失敗,就是我的勝利,不是嗎?”
也木先咧嘴一笑,透出幾分與他冷峻面容不符的奸詐,一雙手開始不老實的在莫奈身下摸索……
朝魯第二日收到任命,便立即點好了屬兵,他頭一次帶領萬人規模的部隊,就算如何冷靜,臉上也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容。
昨天晚上,赫那赤便已經跟他透了氣,將古克莫罕的交待都與他說了一番,朝魯自認為沒有任何難度,點齊了兵馬之后便西向出了營,自北部軍團大營以西一百里處開始反復巡視,同時還預備了機動隊,隨時策應突發狀況。
如此一連巡視了兩天,并不見乾軍異動,朝魯忍住了向附近府郡“打草垛”的沖動,主動外放了一些防線,在一百五十里處繼續巡視,按照赫那赤的意思,只要保證在這道防線之后,不再出現乾軍即可。
當然,萬一有乾軍繞行這道防線過去,他也只要出兵驅趕就夠了,想必沒有乾軍會冒著被包圍的危險而一直在敵軍陣地附近襲擾。
這一晚,朝魯正覺得這是一次輕松的差事,在營帳中準備早點休息,便聽聞手下密報,說是“赫那赤”單身獨騎趕來了,正在營外要進來。
朝魯看了一眼帳外,正是深夜時分,不由皺眉,這種時候“赫那赤”找他,肯定有什么急事,便不再耽擱,讓親衛趕快將“赫那赤”請進來。
“赫那赤”到了營帳中,還不等朝魯說上一句熱乎話,便板著面孔訓斥他起來道:“朝魯!怎么兩日多過去了,你還在這附近徘徊,我先前跟你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嗎?”
“嗯?我不正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嗎?一直在這段防線附近巡視,沒有放過一個乾軍過去啊?”
朝魯懵了,他搞不清楚這位好兄弟到底在亂發什么脾氣。
“你呀!真是糊涂,那是大王交待的事情,我能不按照他的話照搬給你說一遍嗎?我們當時是在營中,人多嘴雜,我若是不傳他的話,被人知道了,我的地位便是岌岌可危!”
“我都屢次暗示你了,你要自己思量清楚,這‘先鋒軍桑昆’的位置,可許多人盯著呢,你若是不做出一番功績,真的就在這么干耗著,等整個皇都之戰打完,你連半個軍功都沒撈著,我還怎么向大王提你的事情?”
“赫那赤”雙眉緊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也是個胡蘭達了,到了這個位置,可不能再用肌肉想事情,很多時候,你得多動動腦子,你不立功,我怎么向大王提要求升你做桑昆?你不做桑昆,我在大王這里該如何被動?難道還要讓也木先那個混蛋騎到我頭上來嗎?”
“那幾個乾狗就在眼前,你手中的薩克沁族的馴鷹人是做什么的?難道真的是給你養在營中生蛋的嗎?”
“赫那赤”一番訓斥,總算是令“朝魯”茅塞頓開。
“你不進步,我還怎么進步?我不進步,放著好好的神武堂不待著,跑到北部大王身邊來吃什么苦頭?還不就是為了人世間的這點權力財富?”
“我懂了,兄弟,你若是早跟我這么說,我自然早就去抓那些乾狗了,平白浪費這么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