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魯咧嘴一笑,終于聽懂了“赫那赤”的言下之意。
“時間浪費了不要緊,關鍵是要有效率,不枉我冒著風險出來找你,就這樣吧,為免被人瞧見,我這就要趕回去,先前見到我的那幾個親兵沒事吧?”
“沒事沒事,那都是我家里的族人,他們絕對不會出去亂說。”
“這便好,我先走了,記住!我從未來過,出兵打殺乾狗的事情,也都是你自己拿的主意,還有沿路上‘打草垛’的收成,也不用給我留一份了,都送給大王去,這才有利于你的事情后期運作嘛。”
“桑昆真是辛苦了!”
“別送了,讓人瞧見不好。”
“赫那赤”戴上兜帽,在親兵的引領下,迅速消失在營寨外。
朝魯回到營寨中搓了搓手,他早就心癢難熬,能不能抓到那些乾狗并不重要,他看見如此富庶的大乾,卻要忍著不去“打草垛”,這就猶如逼迫一只老虎只吃素,如今得到了新的“命令”,自然喜不自禁,甚至不會去想“赫那赤”說話前后矛盾的地方。
“來人啊!將那幾個馴鷹人叫過來,讓他們連夜將‘山原紅’放出去,往西邊去找一找,有什么人多地方,給我標記出來,次日清晨,出兵打草垛去!”
朝魯連夜下令,不多時,營寨中飛出幾只“山原紅”,全部都往杏山方向飛去,到處尋找合適的地方。
朝魯最終選了安平郡這么個地方,理由很簡單,根據馴鷹人的情報,那一帶的乾狗最多,既然要“打草垛”,自然就要挑人最多的地方去,誰知道打了一處地方,還有沒有機會再打一處,這么好的發財機會,有生以來,未必能再碰到第二次。
“快一點,再有片刻就到了!”
朝魯部向著山原紅標記的地方急行軍,臉上興奮的發紅,即使有著“天人境”的修為,也無法抑制內心中對于“不勞而獲”的渴望。
“胡蘭達,前面有一個瞎了眼的怪人攔住去路!他一手劍術好厲害,已經死傷了十幾個弟兄。”
“嗯?”
朝魯正在趕路時,便有韃韃族的偵騎向他匯報路況,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見在通往安平郡的官道上,的確有一個輕裝布衣的少年,雙目被黑色絲帶緊緊纏繞,顯然是個目盲之人,而他身后則背著一把劍具,騎著的也是一頭未曾見過的靈獸,自他身邊已經躺下了十幾名韃韃族人。
“嘿!就是你,好狗不擋道,立即閃開。”
從打扮看來,朝魯覺得對方是個四方游歷的江湖俠客,這種人在北疆是不多見的,但是在大乾中土卻是有很多,通常這些人都不愿意惹事,只要呵斥幾句,便都各自離去。
“你就是這里的主將?”
“是又怎樣?你又是什么東西!好狗不擋道,趕緊給老子讓開!”
朝魯皺起眉頭,感覺聽對方每說一個字都是在挑戰自己耐心的極限。
“好的,回答我幾個問題,答好了我就走。”
杜大勇就像沒有聽見他話語里的貶斥之意,一本正經的端坐姿態,就像一個向先生提問的好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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