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指揮說起,軍帥俘虜了‘刃心宗·肖不平’,他是屬下的授業恩師,懇請軍帥將他釋放。”
溫世祥臉皮一紅,他剛入“火鳳軍”時,只是興奮自己升了大官,全然把自己的師父給忘記了,先前回轉“赤頭山”時,發現張陽騎著“鹿犽”正在山頭北面把守,這才突然想起自己這位師傅來,著急忙慌的趕過來向楊毅求情。
“嘖!這可不好辦啊,要知道你師父當眾刺殺我,令本帥很沒面子,這也就算了,差點還被他刺殺成功,本帥可是服了好些靈丹妙藥才恢復過來,這損耗可不小。”
楊毅一邊用手翻了一頁兵書,一邊向溫世祥比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屬下明白!屬下知道軍帥的規矩,只是身上未曾帶有太多財物,不知屬下的軍功可否……”
“混賬東西!你把本帥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種會貪圖屬下軍功的雜碎嗎?上位者謀奪下位者的功勞,那就如同豬狗一般,呸!那是豬狗不如!”
也不怪楊毅假做發脾氣,他都打算退隱的人了,要那些軍功卻是沒什么用,還不如換點真金白銀。
楊毅一瞪眼,差點沒讓溫世祥哭出來。
“算了算了,戰時從簡,押著你師父也的確怪累的,只要你替他簽下欠條,我就暫時放了他自由,不過你可得看好了他,這位‘肖長老’脾氣冷硬,別又給我惹是生非。”
楊毅隨即向林嫻耳語幾句,林嫻當即點頭,不知從哪兒撕下一塊白綢來,便用隨身梳妝的眉筆在上面寫了一張“欠條”,然后遞交給了溫世祥。
“二……二十萬兩!屬下聽說軍帥沒廢什么力氣,就生擒了家師,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溫世祥驚呆了,這可是一筆巨款,他一個家道中落達到勛貴旁系哪里出得起價錢,他過來求情的時候,可是從“張陽”嘴里問過話了,也不知“張陽”是故意顯擺,還是說了事實,反正就是說楊毅連塊皮都沒擦破,就把“肖不平”給生擒拿下了。
溫世祥可是與馮淵等幾人合戰過楊毅的,雖然覺得他的確戰力很強,可也不至于強到連“神意宗師”都成了擺設的地步,心中雖然不信,但此時用來當還價的借口,還是不錯的。
“你看不起誰呢?他可是你師父!你這徒兒有點大逆不道啊?什么叫我沒怎么出手,就將他拿下了?厲副莊主,去去去,去把‘肖長老’請來,我和他當面對質!看他值不值這二十萬兩。”
楊毅急了,他可是浪費了一次釋放“仙力種子”的寶貴機會,但這種事怎好與外人講。
厲冰倩瞧他那副好像被人冤枉似的模樣,不由嘴角一抽,想笑又不能笑。
等她從馬車廂里將“肖不平”拖了出來,更是令人忍俊不禁,為什么要用“拖”這個詞,因為“肖不平”被“縛影殛殺術”制住后,只要稍一動念反抗,頸部的“法相·月冥”就會驟然鎖緊,險些令他窒息而死。
試了幾次,肖不平知道自己受到“咒術”所制,只能乖乖的待在麻袋里,幾天來只喝了幾口水,堂堂“神意宗師”,已經成了“豬仔”。
當解開麻袋口,肖不平瞧見第一縷陽光,恍如隔世,他這幾天不斷在現實與意識海中往返,尋找著脫身的辦法,但是“萬咒閻魔經”著實厲害,令他沒有半點脫身的招數。
“楊賊,你……世祥!你還活著?你快跑,這楊賊手段兇殘,你不是對手!楊毅,你有什么便沖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