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張菁”的指揮,鄭繼祖給的投擲數據十分籠統,但是軍令傳下,自有許多基層軍官將這道軍令完善成更加細致的投擲數據,畢竟所在方位不同,投擲角度及投擲力量都會不一樣。
這一波前隊投擲足有三四千支“積竹木柲”落下,如同下了一陣暴雨,對著“巨熊重騎軍”滿頭滿臉的蓋了過去,頓聽無數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積竹木柲”本身的威力或許并不足以破開重甲,但是這些士卒都是學過“六合套”的武學,攻擊附帶真傷,以至于帶著強大的勁力輕易貫穿了甲胄,連同巨熊一起釘在地上。
這種貫穿傷害因為是6%的真傷附帶,所以對于“巨熊重騎兵”來說只是些皮外傷,可又隨著慣性前沖,將傷口拉扯的更加巨大,頓時傷上加傷,而且這種疼痛感是“箭矢”及體所無法感受到的,如同被人自身體上生生撕裂開一般。
更可怕的是,重騎沖鋒中,騎士前赴后繼,絕無停息的可能,后面撞上來的騎軍直接將破碎的身體踏成一灘爛肉,堅硬的甲胄覆蓋的身體無法脫離,硬是將身體擠得變形,那些體型龐大的巨熊更是吃痛發狂,胡亂的撞擊四周,頓時陣型大亂。
如同踏中巨大的陷坑般,首批千余重騎軍,直接撲倒在地,爛肉混合血水自甲胄縫隙中被擠出來,而“積竹木柲”貫穿身體后的殘留,就像一根根突然出現的地刺巫法,令整個地形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許多“重騎軍”撞了上去,頓時偏移了方向,就在楊毅面前百多米處,整個“巨熊重騎軍”開始出現大量的混亂。
“殺!”
楊毅振臂而起,獨自沖殺出去,這個補刀撿便宜的機會,可不能放過,而且擊殺一名“巨熊重騎兵”得到的修為,可是十倍于普通的颶風狼騎,再說有徐世忠、張奎從旁掩護,以數百“黥面軍”壓住陣腳,他沒有后顧之憂,隨時便可退回來。
楊毅大槊橫掃,“燎原槍法”施展出來,擊打在那些受傷的“巨熊重騎兵”身上,可謂槍槍暴擊,不斷的收割著一條又一條性命,憑借著強悍的護體罡氣,硬扛著眾多敵軍的圍攻,硬是一步不退。
“夜妨”也爆發出潛藏體內的兇性,對著那些靠近的巨熊又撕又咬,仿佛在進行一場饕餮大餐,一時間,楊毅身周血雨狂飆,形如“殺神降臨”。
廝殺正酣,鄭繼祖支援的第二波“積竹木柲”的支援便到了,這一次是中隊跟著俯沖向下,在距離敵軍頭頂不過十余米處才投擲出去,角度呈現平直狀,猶如正面射出的排槍。
在慣性的作用下,這些“積竹木柲”附帶著極強的穿透力,如同穿糖葫蘆一般,將數名敵軍貫穿才算力竭,雖然投擲數量更少,只有兩千不到,殺傷范圍卻比第一輪更大,霎時間幾乎將靠近楊毅的敵人清理一空,只余下數百巨熊在無人驅使的狀態下茫然四顧。
“鄭指揮,我們要下降了,得向后陣尋一處安全的落點。”
眼見鄭繼祖正在興頭上,即將指揮后隊的進攻,呂常德連忙勸阻一聲,因為繼續盤旋飛行,很可能因為落點預測錯誤,導致降落在敵軍內部,從而引發危機。
畢竟“虎梟”本身并不會飛行,所借用的只是一套“飛翼鎖”的機關工具,運用的是“滑翔”的原理,無論多么精通“滑翔飛行”,其高度都會從至高點不斷的往下降。
“好。”
鄭繼祖向來少言寡語,不僅是性格如此,其本身作為“軍訓大隊長”,也要保持一副高冷的人設,他的個人武藝不高,需要這些人設作用,才能在這些士卒心中建立起一個必須“服從”的初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