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吳安全隨口支應兩聲，就好似平常客人與說書先生談話，只是寥寥幾句，吳安全便離開了，這讓楊毅微微皺眉，本能的四下看了一圈。
“師父，你怎么了？”
燕紅霞緊挨著楊毅坐，頓時發現他的變化，不由出口詢問，她一問話，頓時引起這一桌人的注意。
實際上吳安全與楊毅湊在一起耳語，不過幾息的時間，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吳安全說話的內容。
“沒什么，吃飯。”
雖然吳安全什么也沒說，但還是暗示了楊毅一個消息，那就是他不僅僅是被吳安全發現了，同樣還有另外一撥人在盯著他，只是吳安全不想惹事上身，沒有明言，但是作為“地鏡司·牙倌”，通知個消息還得這般遮掩，很顯然，地鏡司的勢力在江州十分有限。
這一個插曲很快就過去，在談論聲中，又說及“煙娘”的青樓夢，她原本因為所有積蓄打了水漂十分沮喪，可是楊毅不但塞給了她一大筆銀票，還送給了她很多金銀細軟。
那些可都是從官陵中偷出來的東西，楊毅既然用不上，自然大方的送人，能夠入葬官陵，顯然也并非一般的財寶，那都是主人生前最喜愛的東西，自有其慧人之處。
“北都皇京，南都洛陵，既然來了南方，我們自然要去洛陵闖一闖，那可是大乾除皇京之外，青樓行業最為盛行的地方，洛河與陵水相匯，不興樓宇，卻是縱情畫舫，據說有名無名的畫舫足有千余艘，每到華燈初上時，在兩水相匯處的‘金露橋’周圍，便全是畫舫，場面相當壯觀。”
“這么說起來，我們還得弄一艘大船？”
“自然是去南州買現成的更方便，那些畫舫大船都是管制內，可不能私造，雖然洛陵城沒有教坊司，但是這類事情也歸南鎮撫衙門統管，那些提舉老爺可是相當嚴厲。”
煙娘叫來了店小二，詢問有關南都洛陵的事情，得知她們是想要去洛陵做“娛樂行業”，店小二便也細心的介紹著，但他所知有限，大部分還是聽過往商客所述，能提供的消息極為有限。
“還得是找個懂得內情的人說話才好。”
煙娘表現得又興奮又失望。
“等去到南州，再找當地的掮客詢問，自然能問到，在南方地界，用錢開路，沒有什么辦不到的事情。”
店小二做著最直白的提醒，黃思思賞了他半兩銀子，讓他高興的不行，直說遇到了貴客。
“我們明天就各奔東西嗎？”
唯獨黃思思略感不舍，她雖然也很想跟著楊毅，但作為一個“獨立女性”，總覺得“事業”要緊，哪怕這份事業只是“娛樂行業”，而且她總覺得跟著楊毅，自己是個拖油瓶，尤其是老關等人的離世，她越發覺得要做個“有用的人”才行。
楊毅知道她的心思，卻也不能說什么。
“沒辦法，我不知道‘劇喉之毒’要多久發作，魯常恭說話我不敢盡信，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出海，因為黑巖秘界不在大乾十三州之中，而是在南海水域，偏偏出海的大船，除開海盜的賊船，就屬泉州‘海務司’的官船，只能先去泉州想想辦法。”
楊毅要自泉州出海，煙娘等人自是不方便跟著，索性就在廬陵城分道揚鑣，這就算是眾人送別的一頓大餐。
“愿我們諸事順利，等我自南海歸來，便去洛陵城找你們，到時候，你們的畫舫肯定也是江南第一等的花船。”
很快用餐完畢，兩桌人回到“半島客棧”休息，楊毅與張睢、杜大勇和燕紅霞住一間房，倒不是別得原因，而是楊毅要監督燕紅霞晚上練功。
這段在江上行船的時間里，楊毅已經正式接受燕紅霞的拜師，并通過鑒定符了解了燕紅霞的情況，當他確定收徒的那一刻，便立即獲得了系統提示信息。
【你已收徒“燕紅霞”，你的名下再無可使用的收徒名額，請為你的門派命名……】
楊毅當時沒有理會，現在翻找出這條提示，不由向幾名弟子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