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
賓利車停在了一個高檔小區的獨棟別墅前。
車子剛剛停下,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便滿臉緊張的跑上前來,畢恭畢敬的拉開了右后排的車門。
王國棟推開車門走了出去,介紹道:“趙興,這位是陳先生。”
趙興滿臉拘謹的打了個招呼:“陳先生好,謝謝您肯出手救我妻子的性命。”
陳南的目光落在趙興身上,仔細端詳著他的面相。
只見趙興面色晦暗,眼周泛著淡淡的青黑之氣,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陰晦之色。
陳南微微瞇起眼睛,心中已有了幾分推斷,緩緩開口道:“趙先生,你三日前,是不是幫祖上遷過墳?”
“你···你怎么知道?”趙興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南,有種頭皮發麻,不寒而栗的感覺,心中也升起滔天巨浪。
他做夢都沒想到,陳南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斷定自己三日前幫祖上遷過墳。
陳南重重的冷哼一聲:“我不僅知道你幫祖上遷過墳,還知道你們做了一件傷天害理之事。”
說到這,他看向王國棟,無奈道:“王總,你的面子,我又給不了了!”說著毅然轉身準備離去。
“陳先生,別走啊!”王國棟慌了。
之前他帶著錢豐給陳南道歉時,陳南承諾會給他的面子,收下錢豐準備的歉禮。
可得知錢豐準備的是金條后。
他更是直言不諱,不能給他面子。
哪成想。
今日又出現了這種情況。
就很尷尬。
不容多想,王國棟滿臉憤怒的看向趙興,大聲呵斥道:“趙興,你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我勸你趕緊坦白,要不然沒有人能救你妻兒。”
趙興臉色蠟黃,嚇得瑟瑟發抖:“王叔叔,我是在您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我是什么樣的人您心里清楚,我不可能做傷天害理之事啊!”
此話一出。
王國棟也皺起了眉頭。
趙家在濟州可是四大豪門之一的存在,趙興自幼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富二代,但是他身上卻沒有其它富二代身上那種仗勢欺人,吃喝玩樂的陋習。
反之。
他還十分謙虛低調,學習成績也很優異。
正因如此,他父親死后,在董事會投票選舉中,年僅三十歲的他才滿票通過,最終執掌趙氏集團。
回過神后,王國棟緊張的看向陳南,小心翼翼的問道:“陳先生,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我不相信趙興這孩子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之事。”
陳南微微皺起眉頭,眼神冷冽的看向趙興:“你真不知鳩占鵲巢之事?”
“鳩占鵲巢是什么意思?”趙興緊張的吞了口口水,眼中滿是疑惑。
事已至此。
陳南也看出他是無心之過了,心中的怒意消失了大半,深吸一口氣,他道:“你幫祖上遷移到更好的風水寶地,這一點乃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