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末,玉清宗西岸,一座微光府邸內
“師父弟子今日技不如人,慘敗而歸,還望師父替徒兒做主啊”
王濤跪在陰沉的鷹鉤鼻老者身前,顫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羅斌長老語氣森然,誰人不知王濤出于老夫門下,竟然吃了豹子膽將他打得鼻青臉腫,好歹也要給老夫留點情面吧
羅斌小肚雞腸不說,還出了名的護犢子看他平時袖袍挽得老高,就可猜得一二。
“楓凌就是那個居住在秋風皖的神秘家伙因弟子今日仗義執言,導致他調戲玉清師妹未遂,在我轉身之際,他狗急跳墻地撲上去偷襲弟子”
王濤咬牙切齒,眼中露出濃濃的仇恨,待瞥見鷹鉤鼻老者示意之后,他繼續嘶聲開口。
“弟子驚慌失措之下,哪兒招架得住,最后無奈報出師父名號,卻依舊被他狠狠羞辱了一番臨走之前,他甚至還放言”
說道此處,王濤身體一顫,有意停頓了一下。
“快說”羅斌長老厲聲發出一道殺人的目光,直射得王濤頭皮發麻
若是,楓凌在此一定會如他所愿,將他拖出去暴打一頓,讓你厚顏無恥、讓你鬼話連篇,打得你找不著東西南北風
“他說,什么狗屁羅長老,若敢來,照樣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混賬東西老夫豈是他能得罪的,明日你便去請你二師兄出關,剛好在宗門試煉之前解決他”
鷹鉤鼻老者暴怒不已,自己何曾被一個晚輩如此挑釁,礙于拉不下老臉對小輩出手,當下還未查明原委,便直接給王濤派兵遣將
能修煉到此等境界,足以證明智商很正常,而做出這種愚蠢決斷,也可見此人的胸懷
“是,師父”王濤眼底閃過一絲狂喜之色,心頭已在怨毒地為楓凌默默記著多種死法
王濤從楓凌出手的那一刻開始,便意識到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他又不甘心,一想到風玉清和他卿卿我我,他就更加來氣,最后頂著頭皮將自己虐成重傷,跑到羅斌這里倒苦水、栽贓陷害楓凌
還真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分身一來便于羅斌結怨,本體難得出個門,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羅斌的犢子
綜合起來,還是與那羅斌有一筆賬未理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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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冷冷的,風冷冷的,借著微弱的清冷月光,楓凌帶著風玉清回到了秋風皖。
在帶她剛進屋之時,這梨花帶雨的丫頭竟是俏臉通紅,用淚眼汪汪的的大眼睛望著楓凌,嬌羞大膽地問了一句“我們今晚,睡一張床嗎”
楓凌微微一怔,回過神兒來,搞得他是尷尬不已,因為楓凌突然發現,似乎自己這家雖大,卻只有一間房
語氣溫和地安慰了風玉清一番,楓凌這才悻悻地回到屋外,他可不會做如何出格的事兒
“唉有親人,真好”盤腿坐在零星落葉老樹下,聽得屋內隱隱傳來壓抑的陣陣啜泣聲,楓凌黯然神傷,他知道風玉清是真的傷心了。
但至少她還有風天絕在,只可憐自己連父母是誰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