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齊城,連你也懷疑干爹的死跟為兄有關”張逸怒目圓睜,死死盯著齊城,想從他眼中找到一絲舊情,結果他失望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沒做過,你自己心里清楚。”齊城斜眼瞥了張逸一眼,心頭一口咬定,就是他干的。
“不是他”俏麗女子嬌軀一顫,閉眼落淚一嘆,接著陡然睜眼,提高分貝,怒指著阮欣柔嬌喝道“是這個賤人干的”
聞言,眾人再次一驚一乍,齊城更是雙眼通紅,準備上前殺了阮欣柔,卻被張逸身后,那一直暗中觀察的福老擋了下來。
“孫玉泱,你個瘋子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污蔑、污蔑”阮欣柔情緒激動,尖銳怒吼之下,嗓子都有些嘶啞了。可對方似乎,壓根兒沒功夫理會她
孫玉泱要的就是眾人的一個見證罷了,相信有了眾人的關注,入手調查這件事的阻力將會減小很多,她可不會傻到以為,光是空口說白話,就能給阮欣柔定罪。
“玉泱姑娘,此事非同小可,你確定不是在無的放矢”李豪一臉慎重地出言詢問,其余眾人也同樣投來一道凝重的目光。
妻弒夫,這在鬼靈大陸上,歷來是為人所不齒的大罪,輕則身敗名裂,重則亂棍打死
“凡事講求證據,既然我提出來了,自然會給眾人一個答復”孫玉泱此刻反而冷靜下來了,眼中的仇恨盡數斂去。
“莫非,出了紕漏”阮欣柔心頭咯噔,越看孫玉泱越覺得古怪,當下腦海中閃過無數道念頭,想著,接下來該如何隨機應變。
“諸位請看,這是玉泱在家父尸體的緊握右手中找到的”說著,一道紅光自孫玉泱身前的半空中綻放,赫然是一枚血玉雕刻而成的精美戒指
“糟了”張逸心頭暗道不妙,阮欣柔更是望著那枚如鮮血般妖艷的戒指,驟然瞳孔一縮。
“嘶“嗜血情不換””倒吸一口涼氣,眾人都識得這戒指,正是孫云山與阮欣柔的訂婚戒指。
如此一來,兇手不言而喻,聯想到的眾人不由得心頭打個哆嗦,渾身襲上一股惡寒。
“阮欣柔,你個毒舌婦,作何解釋”李豪等人沉聲質問,目光冰冷得刺骨,面對如此惡毒的女人,沒必要與她客氣。
“孫玉泱,你少拿我和你爹的愛情信物做文章那是夫君死后,我怕他孤獨,單獨去看望夫君時,特地交到他手上的”
阮欣柔急中生智,一口一句夫君,叫得有模有樣的,倒是讓旁聽的眾人將信將疑。
“我呸你少假仁假義,“夫君”二字也是你配叫的只有我娘才配,如此稱呼我爹。”孫玉泱情緒激動,怒聲嬌叱。
“不好玉泱,你上當了。”楓凌心頭一沉,暗中急聲給孫玉泱傳音,由于三人同氣連枝,冷凝霜自然也聽到了傳音內容。
“額”聞言,孫玉泱一怔,接著臉色巨變,暗罵自己多嘴,真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跳。
“我覺得,玉泱說得在理啊那女人確實挺可惡的”就在冷凝霜疑惑之時,果然,異變還是發生了。
“玉泱啊我知道你恨我這個后母,從一進門,你就對我冷眼相待;
我也知道,自己比不上你娘可我真的很努力地去嘗試改變了,但你為何還是對我心存偏見”
只見那阮欣柔,柔弱無力地癱軟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好不凄慘,典型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忽”不少人暗中松了一口氣,隱隱有些佩服這哭得傷心欲絕的女子的演技。
“孫小姐,你怎么說”李豪眾人現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再次將目光望向孫玉泱,希望她能給個答復。
“無恥就只會靠眼淚,博取同情心嗎”望著那梨花帶雨的貌美容顏,俏麗女子心頭怒火中燒。
是我是不待見她,但我還沒喪心病狂到用我爹的死,來誣陷她可這叫我,如何回答眾人的問話
事兒是自己一手挑起的,不可能不給眾人答復吧否則,便是便宜了這顛倒黑白的阮欣柔。
她真話說不得,假話又做不到某人那般違背良心,這完全就是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必死之局啊
“噗”孫玉泱越想越氣、胸口驟然收縮絞痛,一口怒急攻心的鮮血猛然噴出。緊接著,大腦一片死黑,孫玉泱下意識捂住額頭,整個人眩暈著向后仰身倒去。
“玉泱”兩道驚怒的聲音極速沖上前去,在孫玉泱倒地之前,一人一邊,扶住了她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