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城,
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一道失意潦倒的身影四處晃蕩。
仿佛“寒窗苦讀十余載、卻一朝落第”的窮酸秀才,不少路人對他指指點點,眼中盡是嫌棄。
可那人郁郁寡歡,就像沒聽到一般,獨自鉆進了一家豪華酒樓。
“誰讓你,進”店小二剛準備攆人,卻眼神毒辣的瞥見了,在王濤腰間晃蕩的那塊上等玉佩。
當下話音一轉,點頭哈腰地獻媚道“客官,樓上請上等的雅間、好酒好菜,任您挑選。”
“快跟上去招待好了,少不了你的工錢。”
待王濤冷眼上樓后,老掌柜很是贊許的看了那名店小二一眼。
接著給他使了個眼神兒,后者當下會意,趕緊跑上樓去。
其余幾名添酒加菜的店小二,自是羨慕不已。沒看到,樓下坐著這么多難伺候的鄉巴佬嗎
“沒錢還敢來咱們這兒消費讓自己攤上了這樣的酒客,也真是夠倒霉的”
“可不是,沒錢打賞不說,一個個還他媽最難伺候”
“媽的你們倆兒在那邊嘀咕、嘀咕,說什么呢”
“哎呀,我們說只要客官您吃好喝好,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幾名忙得焦頭爛額的店小二,好不容易停下來休息、抱怨兩句,卻是被靠近的酒客給聽到了。
二人當即打個馬屁,趕緊腳底抹油,開溜兒。
“客官,來點什么”
一處雅間里,店小二接近九十度彎腰,恭敬地向楠木圓桌上的英俊男子詢問道。
“搞快點,把你們店里最烈的酒拿來,有沒有菜都無所謂”王濤心緒煩亂,很是不耐的擺手催促,隨手賞了那人一兩銀子。
“好勒”店小二歡喜若狂,趕緊屁顛屁顛地跑下樓通知廚師。
然后知會幾人,給王濤抱了兩壇陳釀五十年的女兒紅。
“新鮮出爐的,客官慢用”不多時,十幾道熱氣騰騰的菜便擺滿了整大張桌子,幾名送菜雜役禮貌見禮后,便退下了。
“為什么玉清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王濤抱著大酒壇子仰頭牛飲,半斤高強度烈酒,十秒鐘不到便已下肚。
“問世間情為何物楓凌,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這是你欠我的、欠我的”
猛然摔碎一個酒壇子,王濤整個人臉色通紅、大腦暈暈乎乎,口中不斷說著渾話。
“吱吖”
突然,雅間房門被打開了,一名妖艷嫵媚的女子一臉怒容,一把奪過王濤手中再次開封的酒壇子。
“王濤,你這個笨蛋”
看著王濤自暴自棄、樣子如此頹廢,胡妹兒猛然給了他一耳光。
緊接著,她心口劇痛,蹲下身捂著嘴,泣不成聲。
“玉清玉清,是你來了嗎”王濤被打得吐出一口酒水,腳步晃晃悠悠,很是艱難的撲在女子身前,身上全是沖天酒氣。
淚眼朦朧的胡妹兒猛然一怔,心頭酸酸的,苦澀道“自己心愛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面,卻是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我不是,我是妹兒啊”仿佛一把刀捅進心窩。
胡妹兒嬌軀一顫,埋頭放聲抽搐,哭得更加傷心了。
“玉清我錯了,你打我、你罵我,我哪里做錯了你告訴我我馬上改這就改”
王濤上前抓起女子的玉手,狠狠地打在自己臉上。不多時,整張白皙的俏臉布滿了血手印。
“別打了、別打了”
胡妹兒心如刀絞,每打下一巴掌,她就愈痛一分,手腕被掐得死死的,想掙脫都做不到。
“玉清你肯回心轉意了嗎”盯著情緒不穩的女子,王濤打了一個酒嗝,強行忍住嘔吐感,赤紅雙眼中滿是欣喜。
“嗯”
輕聲回應,艷麗女子被上前的醉酒男子緊緊抱著,滿是淚痕的俏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哈哈我就知道,師妹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一定是楓凌那混蛋之前給你灌了迷魂藥”
男子仰頭大笑,死死抱著女子,心頭不無自得。
突然,男子笑聲戛然而止,臉頰溫涼之下,迎上一對溫潤紅唇。
“嗯不,你不是玉清”
王濤猛然清醒,在驚嚇中,酒氣與熱氣一同蒸發了大半。
“師兄,你怎么了我是玉清啊”胡妹兒睜開眼心頭一顫,只見男子欲要離去。
“胡師妹不要裝了對不起,我們不可能我不能背叛玉清。”
王濤眼神痛苦、飽含復雜,有憤恨、羞愧以及不甘
“王濤,你就這么嫌棄我我胡妹兒哪點比不上那風玉清
如今站在你面前,你卻無動于衷讓我以后如何見人”
胡妹兒撕心裂肺的怒斥,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落,她只乞求王濤能給她一個名分,哪怕獨守空房
“師妹,對不起”王濤眼露歉意,胡妹兒這意思是想讓他“明媒正娶”,他如何聽不出。
當下決然道“此事,僅你我二人知曉,只要師妹不說,師兄定會守口如瓶,讓它爛在肚子里”,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