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柳百依傻,當真以為景言之是喜歡她愛著她的,不然為什么他總是這么縱容著她。
或許她也不傻,她就是知道東鄉王氏的實力,以權壓人,強逼著景言之不得不娶下她還要寵她縱容著她,即便是裝也要裝出個樣子來。
就這樣欺騙著別人也欺騙著自己,掩蓋著……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愛自己的事實。
輾轉醒來,茫然的望著花白的帳頂,柳星星感覺心口堵得難受,不自覺的伸手抹了一下眼角,是一道未干的淚痕。
夢中的那個人她怎么抓都抓不住,越是掙扎越無法靠近,她明明清楚的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是夢一醒,記憶又變得模糊了起來。
“柳百依,原來你知道啊……”
柳星星捂著心臟的地方輕聲呢喃。
原來你早就知道無論怎么追,都追不上那個男人的腳步啊。
原來你早就知道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愛你啊。
柳星星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輕快的喚了聲:“初春!”
“誒,娘娘您醒了呀,昨夜睡得可好?”
初春應聲走進房間,后面還跟著幾個除了她帶出宮的宮人還有府里的丫鬟婆子,一應都走了進來,著手為柳百依收束帳門伺候她洗漱。
柳星星已經練就了不為每次都這么大陣仗而觸動的功力:“嗯,挺好的,還是家里的床睡得舒服。”
“娘娘睡得舒爽便好,柳大人已經去上早朝了,可要去夫人那邊通傳一聲您要過去?”
初春一邊說著完全不耽誤手頭為她擰帕子凈手的功夫。
“嗯……不必通傳了,一會兒一道過去就成,在家里就不必搞這些虛禮了。”
“是。”
漱了口又擦了手擦了臉,柳星星又自然的移到梳妝臺前等著初春幫她梳妝。
這些貼己的活兒都是由初春上手的,其他的人都是在一旁候著,有端衣服的,有端首飾等零碎物件的。
初春輕柔的梳著柳百依的發絲,面上也多了些笑容:“娘娘今兒個想梳個什么款式的頭髻?”
“在家這幾日都不梳宮髻了,好看是好看,就是累贅得很,隨意方便一點的就好。”
“嗯,娘娘說什么便是什么,以娘娘的姿容梳什么款式都好看。”
“就你嘴甜。”
初春這丫頭還是挺對她口味的,她說什么她都不會有任何異議,當然,不乏是身份區別的緣故,至少她吩咐的事情無論多出奇她都會聽話照做,而且還不會擔心她泄露什么。
梳妝完畢,又選了套輕便的鵝色衣裳換上,便出了門去往王氏那里。
王氏又是拉著她說了一頓家長里短的話到及近晌午才放她離開,柳星星倒是又撈到了好些有用的信息,不過都是一些有關東鄉王氏的事情。
但是她此番出宮可不是為了這事的,時間緊迫,她可不想浪費時間在別的事情上。
“初春,我叫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成衣鋪子里,柳星星左右瞧著無人,便低聲詢問初春。
“娘娘放心,人奴婢就安排在咱們的京郊別院處,奴婢做得很小心,沒人發現。”
“嗯,你做得不錯。”
柳星星換好同初春一樣的衣裳,又叫另一個府里信得過的小丫鬟換上她的衣服又用面紗遮上臉,叫她坐上馬車先行回府,柳星星則同初春一道從后面溜了出去。
她今天可是特地又是穿了亮色的衣服又是以紗覆面才出的門,為的就是來個偷梁換柱出去見個人。
那些個小說柳星星也不是白看的,以她的這層身份保不齊暗中就藏著三五個盯梢的,小心點總是沒錯的,宮里帶出的人她也信不過,只能用柳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