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疾可還有再犯啊?朕這些天忙于政事,倒是疏于關心你了。”
景言之拿了一個桌上的箋子來看著,眼底泛起一絲計較,狀似自若的聊起了家常。
“自省親回來之后就未再犯過了,身子也爽利了不少想來是已經大好了,陛下當忙于國事哪兒算是疏于關心臣妾呢。”柳星星捂嘴輕笑。
“還是依兒貼心,自個的身子還是緊要些的為好,雖說如今已是暖春,但夜里還是會有涼風,莫要再著了寒才好。”
景言之說完此話自個卻莫名的怔了一下。
當真是演戲演久了,一些關心的話如此便脫口而出,如今的他竟也分辨不出自己的話是假意多一點還是真心更多一點。
手中的箋子不自覺的捏緊了點,箋子上寫的是何卻半點也未曾看進去。
“謝謝陛下關心,臣妾會當心的,如今身體初愈,臣妾自個的身子自會緊要些的。”
廢話,她可是放了半身的血袪了蠱蟲的,這幾天又好生養著,身體能不好嘛,現在就算吹一整晚的風最多也只是得感冒而已,身體素質那叫一個杠杠的!
“嗯,依兒頭疾見好,朕心甚慰,若是缺什么便跟朕說,養身子的東西可省不得,等下朕便差人給你送些過去。”
柳百依展顏一笑,福身行了個宮禮:“謝陛下,臣妾就知道陛下待臣妾是最好的。”
景言之也是淡淡笑了一下,展了一下箋子才算看得進去。
不稍多時,門外的小太監步履匆匆的走進殿中回稟:“啟稟陛下,李侍郎和張御使前來求見。”
景言之神色稍顯意外:“哦?他們怎么來了?宣。”
“是。”
小太監應聲便退了出去。
柳星星見機福身插話道:“陛下既有要事要談,臣妾也不便多做久留,那臣妾這便先行退下了。”
“嗯,你且去吧。”
柳星星扯著假笑不疾不徐的走出了勤政殿,中途還遇見了小太監所說的李侍郎跟張御使,看著蠻像兩袖清風的大臣的。
二人見到是柳百依也是慌忙的行了禮,柳星星也只是跟他們客氣了一下便錯開了,其間并沒有多少交集。
在殿外等候著的巧兒見柳百依出來了忙的迎了上去:“娘娘?”
“沒事,回去吧,正好到飯點了,回去用膳。”
“是。”
這次出來本來也沒什么大事,就帶了巧兒一個人,也沒什么大陣仗,二人便慢悠悠的走回了她的蘭淑殿。
柳星星這才回宮沒多久,上面景言之許諾的補身體的東西就送到了,還附帶了幾匹時興的蜀錦跟幾套衣服首飾,好像送的補品才是順帶的。
她宮里的人也早已習慣了上面時不時送來的賞賜,留下一兩樣柳星星點到的,剩下的全都存入她的私庫里。
這些東西對她來說也沒什么鳥用,那些華而不實的衣裳首飾看多了也是眼睛疼,穿戴也是麻煩得很,真想念她那一身簡單好看又實用的仙衣跟她的術法。
真是,當慣了修士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當凡人了,還處處被掣肘。
“初春,本宮此前交代你的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娘娘,湖縣離京甚遠,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想來再過個六七日應該就有消息了。”
初春一邊為柳星星烹茶一邊回道。
“這么久?”
柳星星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吃著新鮮的水果舒服不已。
“因為不確定具體的位置,所以調查起來也需些時日。”
“算了,也不急于這一兩日。”
陸夕寒所在的地方就是在湖縣轄區的某個村里,至于哪個村她就不知道了。
畢竟只是看個爽文而已,除了一些重要的節點誰會記得那些細枝末節呢,能記得大體的事情就已經很了不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