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對面正盯著她研究的青離夜,勾了勾嘴角朝他笑了一下:“傀儡還行,能湊合著用,謝尊主出手幫忙。”
“能制出如此完美的傀儡,又會畫聚靈法陣,你當真只是一抹意識?”
“尊主至今都沒信過我呢~”
柳桾又歪了歪頭,測試著頸部的靈活性。
青離夜朝她走近:“你的秘密太多,本尊為何要信你,而且……你從未對本尊用過尊稱,亦從未將自己置于末位之地,呵,如此之人,本尊何以信得?”
“沒用過嗎,我不是一直以尊主喚你?”
一米七的個子,雖說還是要仰頭看他,卻沒有了用小草身體時那種脖子會酸的感覺,視線稍微上移一點就能和他對視了。
“以‘你我’而稱,談何為尊?”
柳桾輕輕一笑,望著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躲閃:“喔,這樣啊,那我以后改改?”
青離夜盯著她沉默了一會兒,陰沉的臉色突然轉變,一口黑血迎面就向她吐來。
“臥槽!”
幸好柳桾反應得快,立馬就閃到了一邊,青離夜眼睛一合,身體也隨之無力倒下,柳桾瞳孔一縮,卻沒有接住他,任由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臥槽,什么情況?!”
瞧著這地上東一個西一個的,柳桾長嘆了一口氣,拖完一個再拖另一個回到房間。
她住的這個房子本來就不大,床也只有一張,思考再三,還是將青離夜安置到床上而小草則是放到矮榻那。
小草的脈象穩健應該沒什么大問題,而青離夜的脈象則是跳得亂七八糟的,心臟也跳得厲害,身體卻又冷得像冰室陳尸一樣。
柳桾盯著床上的青離夜一手支著下巴思索了起來,也不著急救人。
救什么人啊,要不讓他自生自滅得了,死了一個魔君,魔族也就不成氣候了,不過,好像……她忘了還有衛秋霜這一號人呢。
在陸夕寒他們被救走后的好幾年里,衛秋霜因為在魔界受盡折磨,即便是被救了回去內心卻早已扭曲得不成樣了,明里暗里的干了好些蠢事,最后被捅出來之后修為被廢瀕死之際覺醒了第一個世界的記憶,成了魔修投身魔界開始攪風攪雨。
魔界有他沒他好像也沒多大區別啊,不過他的戲份蠻多的算得上是男二號了,他要是死了后面的劇情不就全崩了嗎,說不定魔族會立馬反撲人妖魔大戰提前了怎么辦?
女主可還沒發育全呢,她也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去求證呢∑(°Д°ノ)
“算了算了,看在你撐著一口氣來給我幫忙的份上先發你一張好人體驗卡。”
這個傀儡柳桾可是精心制成的,除了明面上刻著的拘靈陣和剝離靈魂所需的聚靈陣,內里的零件她可沒少刻陣法上去。
到達柳桾身軀的那等實力是不可能的,但是元嬰實力也是有的,可能還會更往上一點,畢竟她才附著到這上面來沒幾分鐘,什么都沒試過呢。
“今日……九月初七,難怪了……”
青離夜的秘密,是什么呢……
是他在剛會記事的時候,他的母親,那個狠心的女人,就拿著他以身試藥,把他徹徹底底的煉成一個藥人。
他的母親是魔族的王族中人,那時候的魔界還是血統論盛行的時候,他的母親卻跟一個仙奴私通生下了一個半魔。
沒錯,青離夜就是那個半魔!
他的母親因為私通玷污了王室的血脈所以被判了放逐,而那個仙奴也當即就被處死了。
他的母親從此就變得半瘋不瘋了,一直認為他的半魔血統就是害了她的罪魁禍首,所以時常的折磨他,到死都想把他身上的半魔血統重新煉成純血的。
她成功了,青離夜確實看不出一點曾經是半魔的痕跡,他的血脈,他的魔氣都很純正。
可是,他的母親,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死了,是被人殺死的,而殺她的人……
柳桾摸了摸青離夜逐漸平穩下來的脈象,體溫也在慢慢的回升著。
“成為純種魔族的代價還挺大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