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這人應該是喇嘛廟的座賓,我并未親眼見過此人,那年冬天,大雪封山,我在寺里住了很長時間,他比我到的更遲一些,也住了許久,不過我們住的不在同一處。”
畫中的小哥是在大雪封山的某一日,突然出現在寺廟門口,像是從卡爾仁次山皚皚的白雪里憑空冒出來一般。
小哥一直住在德仁喇嘛的禪房邊,那一片都是大喇嘛住的地方,一般的客人非必要是不會讓過去的。
陳雪寒是在雪開后,去向大喇嘛辭行的時候,在德仁喇嘛的屋子里偶然看到的那幅油畫。
當時那位特殊的客人在雪剛化開的時候,就已經早早的離開了,就在原版油畫被創作出來后的第三天。
然而很奇怪的是,當時德仁喇嘛一定要他將那幅畫臨摹下來。
“為什么”張杌尋問。
陳雪寒搖搖頭,“我沒問,喇嘛可以看到因果,他讓我畫,我就畫了,沒有為什么,他能看到這幅畫之后的一切,我又看不到。”
“不過德仁喇嘛當時說了一句話,他說絮因皆此,緣故皆起,我當時參悟不了其中的意思,就去請教師,不過師并沒有回答我,只說這幅畫會遇見三個有緣人。”
“十年前那個人來找向導雪山,他是無意間看到這幅畫的,跟你的反應差不多,也追問畫兒的淵源,我就帶他去了。”
“十年后,今日一見面,我就知道是你。”
張杌尋心說這家伙扯什么犢子呢,裝的這么高深莫測,一開始對他分明就是愛答不理,聽到“德仁師”幾個字時才正眼瞧過來。
咱家小哥的緣分就值三百塊錢
“帶我山吧。”張杌尋干脆道。
現在他已經能確定,阿寧要么是感覺到危險躲起來了,要么是被人軟禁關起來了,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不然她不會把月牙放出來報信。
“好。”陳雪寒不再多言。
兩人一狗踩著碎雪,走到大雪覆蓋的山階底下。
仰頭往去看,這里的臺階非常陡峭,幾乎是直直下,臺階全被積雪覆蓋,只在中間掃出來一條可供一人行走的小路。
石階也并不怎么平整,就是山隨處可見的大小石塊拼湊起來,踩去能感覺到輕微的晃動,又不至于讓人栽倒。
月牙有點恐高,走出十幾米后就出現了抗拒反應,原本輕輕擺動的尾巴都垂下來繃直了,狗頭緊緊蹭著張杌尋的腿,時不時還咬住張杌尋的褲腳試圖阻止他繼續往走。
張杌尋既要爬山,又要防著自己不留神踢到月牙的狗頭,走得有些艱難。
他無奈停下,蹲在石階安撫的摸了摸月牙,問陳雪寒,“回它主人是怎么帶它走的”
陳雪寒有點幸災樂禍,“它主人壓根兒沒帶它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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