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師不利,連棺材的影子都沒見著就掛了彩。
兩人互相處理傷口,胖子身上的刺倒是好處理,拔掉擦藥就好。
大嘴巴花的鋸齒又細又密,胖子肩膀上齊刷刷三排弧形的血洞,不過口子雖深但不大,血很快止住。
吳邪的就有點棘手了,右手腫成了豬蹄,里面還有一些非常微小的毛刺,得去醫院用專門的放大器械才能看清拔出來,只得將手裹成粽子。
索性那些毛刺扎在手心里并不是很疼,似乎有某種麻醉效果,掌心只能感覺到發木發脹。
“現在咱們怎么辦”胖子拆了包壓縮餅干遞給吳邪。
“繼續往前邊兒走還是先退出去再想辦法,等瞎子帶著大部隊過來,到時候直接帶著重火力將那玩意兒鏟平,要不把小王八那幫孫子引過來喂了大嘴巴花兒。”
吳邪抿了一口水,“這還是頭一回聽你在墓里打退堂鼓的。”
“怎么”胖子聽他語氣好像不太對。
“瞎子說這趟相當于木魚給我留的任務,只有從這里出去,我才能去墨脫。”吳邪低聲道,“他說他從沙漠里給我帶出來了一樣東西,是三叔留給我的,但現在我還不夠資格看。”
胖子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這么要老命的事兒你小子不早跟我說,還是不是兄弟了。”
吳邪無奈道“瞎子也沒說很詳細,就只提了一句,說這里的東西可能會和墨脫有關系,提前預習一下,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危險。”
胖子設身處地的想象了一下,假如是自己的老爹或者親人下這么大一盤棋來算計自己,他一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上去就沖著那張大臉甩兩個利落的耳巴子,特娘的愛誰誰,老子不干
“真挺佩服你的。”胖子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小可憐,能平安長這么大著實不容易。”
“你不長嘴其實也挺好。”吳邪遞給他一枚死魚眼。
稍做休息片刻后,兩人背上背包繼續往前走。
這次他們行動的更加謹慎了,只不過這一次前方沒有出現樹藤階梯,而是直接通向一個漆黑的山洞,耳邊又回繞著潺潺的流水聲,似乎從巨大榕樹的氣根孔洞里流進來的水全部匯聚到了這里。
空氣非常的潮濕,石壁上都有水跡蜿蜒下來。
前方出現了一條五六米寬的地下暗河,橫亙在那里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手電筒照亮的范圍太小,胖子打出一只信號彈,整個空間內瞬間爆亮。
吳邪提前遮住眼睛靜等了幾秒,等熾白的光線稍暗下去,這才睜眼看向周圍,發現前方的山壁上垂掛下來許多鐵鏈,一直連接到他們頭頂上方,那里有一條一米多寬的索橋。
山壁兩邊有兩排立在那里的瘦長石柱子,有一人高,上面都是蛇鱗一樣的花紋,柱頂有一顆看上去可以轉動的圓球。
每一只圓球上都伸出來了一只鐵鏈,連接在上方的索橋上。
“看那兒。”吳邪伸手指了指上面的索橋,“我們得想辦法把索橋放下來才能從上面過去,機關或許在邊上的這些柱子上,咱們仔細找找。”
胖子剛想說既然這么麻煩干嘛不直接游過去,總共也沒幾米,結果剛一張口,就看見暗河里飄著許多白色的膜包裹的不知名物體,形狀很不規則,有團成一團的,也有像糖葫蘆樣串起來的,白花花的蟲子一樣,放眼望去,整條河道里密密麻麻都是這種東西。
“這河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死漂子”看清那東西后,胖子頓時一臉作嘔的表情,“這片區域里的河流不會都是相通的吧,那咱們這十天半個月喝的豈不都是泡尸水。”
吳邪讓他這么一說,不禁也有些反胃,但還是安慰胖子道“問題不大,這里水域這么廣,水道四通八達,就算你在這兒給里面倒一瓶敵敵畏,順著水流一漂,分分鐘稀釋沒了,河里的魚蝦都沒事兒。”
若只是毫無反應的死漂還好說,頂多膈應了點兒,兩人見過的活粽子都海了去了,注意避讓一下就能暢通游過去。
但很明顯,這些漂子不止是粽子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