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廟里有許多許多的小天井,這里已經非常的荒蕪,沒有一點人煙氣息,聽不到一點人聲。
天井的墻壁上有一些斑駁的佛教壁畫,因為露天,上面的紋樣圖案已經剝落得知剩下一些色塊,無法辨別原來的圖案。
那人在前面不疾不徐的走著,步調很和緩,但吳邪一直被墜在身后,怎么也追不上他。
走到走廊的拐角處,吳邪這里能看到雪山之巔的紅日徑直擦過屋檐獸脊上的瓦楞,傾斜著投射下來,那人周身被自然的光暈出了一圈金色的模糊輪廓。
晃眼的光中只有一道直挺的黑色背影,等吳邪緊追兩步過去,光被陰影遮住,只這一眨眼的功夫,方才還走在光暈里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吳邪急忙四下查看,卻在天井中間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
他能肯定,這個人只是在那里單純的發呆而已,并不是真正在看什么東西。
但他就是不敢過去,因為這個背影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在那一剎那,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恍惚了,是不是從光暈中突然跨進了另一個空間。
那是小哥的背影,他穿著一身紅色的藏袍,安安靜靜的坐在天井的石頭上,四周都是積雪,但他似乎一點兒也不冷,而是完全沉靜的進入到自己的世界當中。
吳邪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待了多久,就那么呆呆的站著,看著那個背影,心說這算怎么回事
小哥不是說要十年嗎他怎么就出來了
難道他說的守門根本就是在欺騙自己還是說,事情又有了新的變故
又或者,喜馬拉雅雪山的青銅門背后和長白山其實是相通的,小哥直接從長白山偷偷跑到了這里
他又想到之前穿著藏袍的“吳邪”,娘的,那很可能就是木魚。
心里頓時怒火中燒,狗日的,這倆人竟然背著他和胖子在這里偷偷搞聚會
瞅瞅這身上的藏袍,他媽都是爺孫同款的
他當即從走廊圍欄上翻出去,三兩步跑到背影前面,這一看,夢游般的憤怒一下子變成了一種帶著沮喪的愕然外加疑惑。
因為他發現眼前坐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和正常人等比例的石像。
一件很新的紅色藏袍穿在石像身上,整整齊齊,頭上還額外戴了一頂白色的絨毛帽子,看上去就跟一個真人一模一樣。
最初的驚愕過后,他就開始思考是誰把藏袍披在石像身上的。
因為他看了,這石像只是背影很像小哥,但其實只是用喜馬拉雅山石雕刻出的簡單石像,非常粗糙,完全沒有細節。
他揭開藏袍去找石像的手指,才發現雕刻并沒有精細到手指部分,身體部分非常粗糙,但也能看出是一個人穿著喇嘛服,上半身是赤膊。
他仔細端詳著石像的面容,心里疑惑這究竟是誰,木魚引他到這里來,難道就是為了讓他看到這座石像
石像并不是沒有準備雕刻,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中途停工了。
讓他驚喜的是,石像的臉部還保留著一些精細的輪廓刻痕,可以大概看出表情和雕刻家的意圖。
吳邪發現,這石像雕刻的臉,就是小哥的臉。
小哥的臉其實相當有特點,他不是一個會淹沒在人群里的人。
不管在哪里,只要你心里想找的人是小哥,你就一定能第一眼看到他。
但這些都不是讓吳邪最在意的地方,他唯一在意的是這張臉的表情。
他發現,這張臉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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