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一找出醫藥箱,蹬蹬瞪就跑了過來。
她蹲在陸時許面前,悶聲給他處理傷口。
從陸時許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發頂和偶爾露出的抿緊的唇瓣。
他嘆氣,道“我真沒啊”
田一一手下力度突然加大了一些,冷聲道“不是不疼嗎”
陸時許呼出一口氣,問“你生氣了”
“嗯。”
“為什么生氣被刀切到的是我,我都沒生氣,你氣什么”
“我就是生氣,你明明不會為什么要逞強呢切到自己很開心嗎”
陸時許聽出了那么點擔憂的意味。
他順桿往上爬,道“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啪
田一一手中碘酒歪了歪,深褐色液體順著她的手沒入地毯之中。
她慌亂起身,低著頭,像是難堪到了極點,道“抱歉我這地毯還能洗得干凈嗎如果洗不干凈,我我賠,你告訴我這是在哪里買的。”
陸時許后腰用力,直起身子,沒受傷的那只手伸出去一拽就將姑娘拽進了沙發。
他摟著她的肩,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田一一不解,推了推他,問“你笑什么”
“我高興。”
“掛彩了還高興。”
“不是因為手受傷而高興,而是因為一一擔心我才高興。”
在另一側沙發上裝睡的陸莫寒
情竇不開的男人情竇一開可真夠讓人頭大的
田一一后知后覺,兩人這姿勢實在太過曖昧。
她掙了掙,卻換來男人更加緊實的桎梏。
她小聲問“大叔,你干嘛呀”
“手疼,你給我吹吹。”
“不是說不疼嗎”
他一本正經道“剛才拽你那一下可能震到傷口了。”
田一一立馬握住他受傷的那只手,認認真真地給他呼呼,絲毫沒意識到男人方才明明是用右手拽的她。
“輕點兒疼”
“就這樣,這個力度剛剛好”
“一一,我有句話想跟你說,我”
砰
玄關處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
不待陸時許轉頭,造成這聲音的主人就開了口,是歇斯底里的憤怒,吼道“你們在做什么”
田一一立馬從陸時許的懷里站了起來。
方才那一遭掙扎,她衣裳皺皺巴巴地,頭發也凌亂,看著愈發和舒熙文想象的情景貼合
舒熙文這次實在忍不了了,她掄起桌上煙灰缸就朝著田一一砸去。
陸時許眸光一沉,如動作迅猛的獵豹一般起身,迅速擋在姑娘面前,將姑娘按入了懷抱。
一聲悶響。
煙灰缸直直地砸到了他的背上。
“陸大叔”
“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