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賤人”
柳家姐姐習慣性地又喊出了這三個字,卻在田一一冷厲的眼神中憋了回去。
她道“你居然有臉報警你有什么臉報警田小姐,我們都冷靜一點。你現在只有嫁到柳家才是雙贏。在你們村這種地方,村民的思想都還不開化,你一個定了親卻又被退了親的女人,一窮二白,往后你還能嫁給誰誰都不會要你。你只能在家坐吃山空,混吃等死。這是你想過的生活嗎可只要你愿意妥協,肯嫁給我弟弟,我們柳家也不會虧待你。我父母就只有我和我弟弟兩個孩子,我是個女孩,以后家產都是要留給我弟弟的弟弟那個樣子你也看到了,所以那些家產以后不都是你說了算嗎你好好算算這筆賬,你只有賺,不會虧。”
田一一耐著性子聽她說完,問“還有嗎”
“什么”
“你說完了嗎我還得去看我家大叔和我的朋友,沒有很多時間和你浪費。”
“你看來跟你講道理你是不愿意聽了”
“這話應該換我跟你說。”
“你”柳家姐姐氣得插腰,轉而對她父親說“爸爸,你看這事怎么辦吧”
中年男子似乎很苦惱。
田一一猜想,柳家大概是女子當家做主。
這位柳伯父應是個甩手掌柜,不大管事兒。
這種人看似好說服,可其實性子很軟。
田一一也不認為她三言兩語就能抵得過他女兒的游說。
所以,她也不再講道理了。
講到最后也是白費口舌。
她等著柳家伯父的定論。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漸漸高升。
屋內的陽光愈發熱烈了
田一一最怕熱,不多時額上就出了一層汗。
她坐在床榻邊上,催促道“還沒想清楚嗎柳伯父,柳小姐,我得去給我家大叔和我朋友準備早餐了。大叔有些挑剔,不大能吃得下旁人做的東西。我最多只能再等五分鐘了。”
“你簡直恬不知恥你怎么能當著我們的面就一口一個我家大叔那個小白臉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你是不是背著我弟弟在外面偷人了那個小白臉就是你悔婚的原因對吧”
田一一原本只是有些煩躁,聽了這番話后她的怒火瞬間就被點燃了。
呵呵
恬不知恥
小白臉
偷人
很好
柳小姐一口氣就說了三句她不愛聽的話。
她驟然起身,擼起袖子,道“出去打吧”
柳家姐姐道“你這是心虛了你居然連一句解釋都沒有我弟弟雖然燒壞了腦子,可也不是你可以隨便綠的人。”
“綠這話說得我就更不懂了。我和你弟弟有關系嗎你身為柳先生的姐姐,怎么這么樂此不疲地想讓人給你弟弟戴綠帽子呢”
“你你嘴巴這么毒,你不怕遭報應嗎”
“我嘴巴沒你毒行了,少廢話是要打架還是要心平氣和地談退還彩禮事宜,你們選擇。我的態度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嫁。我的婚事我做主,這門婚事從一開始我就沒有點頭,本就是個烏龍。”
“打打就打誰怕誰”柳家姐姐吼道,“都愣著干什么,出去打”
田一一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