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傷在額頭,血順著臉部輪廓留下,這才涌入了唇瓣。
她動了動,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腦海中一時間涌入了許多場景
她記得護士說病人顱內出血點忽然擴大,她迅速投入手術,可剛準備開顱時,躺在床上已經做完了全身麻醉的病人居然坐了起來,猝不及防朝著她腦門就給了她一擊
緊接著,她感覺有針頭刺破了肌膚
緊接著,意識一點點地消散
她拼命想看清楚那病人的模樣,想為徐筱詞再找找借口,可惜終究是沒能看清。
她居然被人打了麻醉。
很顯然,現在麻醉效力還沒過。
她咳了咳,問“有人嗎”
“醒了啊”
一人從陰影處走來,正好站在了無影燈下。
田一一這一次看清楚了。
許是心徹底涼了,她也沒什么憤怒,又或許是被麻醉的身體根本醞釀不出憤怒的情緒,她道“詞詞,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面。”
“都是你逼我的我們走到今天這個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田一一,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嗎你不是跟我說,你先去北城探路,然后會找機會把我接過來嗎你不是說我們雖然不是一個爹一個媽生的,可是我們的感情肯定比親生姐妹還要好嗎可是現在你要把我逼到絕路,你要置我于死地啊我不就是在直播上diss了你幾句嗎至于這么較真嗎沒有我的一路的陪伴和幫助,你能火嗎我如今不過就是想蹭蹭你的熱度,可你就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徹底要斷了我的寫文之路,斷了我的財路。”
田一一以為自己聽到這番話會非常失望。
誠然,她低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她笑了笑,問“我怎么置你于死地了”
“你還裝什么你不僅讓網站停了我的連載文,還讓網站把所有我名下的小說全都下架了。現在吾愛文學網已經查不到我金光閃閃了。這還不夠,其它網站居然都不肯收我,因為他們說吾愛高層放話了,誰敢收我金光閃閃就是和吾愛為敵,就是和吾愛背后的陸氏集團為敵田一一,我沒有你聰明,沒有你有天賦,也沒有你漂亮,我只能靠碼字賺一點錢,可你為什么連這么一點點的希望都要抹殺。我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走在路上被人認出來還會被扔臭雞蛋,我的人生已經毀了”
田一一有些意外,“是嗎沒想到吾愛高層這么賞罰分明、果斷行事啊”
“你你有什么臉說這些話我都知道了,你爬了陸氏高層的床陸氏那么大的公司,收購吾愛文學網就跟過家家似的,盈利還是虧本都對公司大局起不到任何作用。若不是你吹了枕邊風,聽雨大大怎么會不要我了,怎么會拿我開刀”
“我爬了陸氏高層的床”田一一覺得荒唐,語氣便也帶了三分嘲諷。
“對”
“誰跟你說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坐雨聽風跟你說的他的話能信徐筱詞,你能不能有點腦子你在網站寫文這么久,沒聽說過坐雨聽風的風評嗎你信他不信我”
“他愿意捧我”
“他愿意捧你那么個利益至上的小人,胸無點墨倒還覺得自己有多厲害,他會白白幫你你給了他什么”
這句話像是刺激到了徐筱詞。
她瘋狂大叫,吼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同樣是爬床,只不過你爬的人比我爬的人更有權有勢罷了。你和我比起來,沒有誰比誰高尚”
田一一
她看向徐筱詞的眼神已經徹底沒了情緒。
原來,是她原地踏步,不肯相信。
可其實,從前那個老實本分、總和她形影不離的小姐妹已經變了。
從談起“男人”這兩個字都會感到羞澀,到如今都能面不改色地說著“爬床”了。
北城之險惡,城市之誘惑,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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