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
凌晨三點。
萬籟俱寂。
即便是以小吃聞名整個華夏的江城也漸漸褪去了一整日的繁華。
徐筱詞看著再次被制服的田一一,笑道“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盼著誰來救你你的養父養母嗎他們恨死你了,你害得他們不僅沒能拿到錢,還要背下巨額債務,他們說若知道你會長成今天這幅模樣,他們寧愿當年沒有收養你呢讓我想想啊,你也怪可憐的親生父母不知在何方,甚至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養父養母反目成仇,唯一的朋友也和你決裂哦不,你還有個朋友。阿帆哥哥嘛可惜啊,阿帆哥哥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你好不容易搭上了一位金主,人家轉眼就把你拋棄了田一一,你真以為自己姿容動人像我們這樣的人,從拈花村走出來,也就那股子清純勁兒能吸引吸引這些在大都市里見慣了山珍海味的男人,等他們嘗到了其中滋味,那新鮮勁兒也就過了你得拎得清,坐雨聽風是這樣,你那位金主爸爸也是這樣。男人嘛,都一個德行,脫了褲子就不認人了所以呢,我教你一招。一一,你得在男人還沒嘗到你滋味的時候盡力為自己爭取更多,不然可就劃不來了”
田一一
她靠在墻邊,手心傷口的血一點一點往外流
這番話簡直令她三觀盡碎。
她捏拳。
手術刀又入血肉一分,可她竟完全感覺不到痛。
徐筱詞觀察到她的動作,笑了笑,上前,蹲下身,與田一一平視,道“你省點力氣吧這個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你所有的秘密在我這兒都不是秘密。你身手那么好,我能不防著你嗎怎么樣麻醉劑和軟骨散合在一起的滋味不錯吧”
田一一呼出一口氣。
五分鐘前,她握著手術刀一躍而起,眼看著就要制服田一一了,可一個黑影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對著她的后脖頸就來了一記手刀。
她也就慢了那么一點點。
在這一點點的功夫里,徐筱詞再次給她注射了軟骨散。
她咬牙道“徐筱詞,你怎么會變成這樣不就是一個北城嗎不就是一座繁華的大都市嗎你才去了多長時間你怎么能允許自己墮落至此你”
田一一腦袋也靠在墻上。
即便只是說話,也讓她覺得很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