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繕沐浴后,換了身寬松的家居服。
此刻,他按捺不住,見大哥二哥居然毫無反應。
雖然他平日溫吞慣了,但這也不代表著他能忍氣吞聲。
他好幾日沒回家了,陡然聽到小妹這句話,感覺腦袋都要炸開了。
陸時許當著他們的面都敢這么明目張膽,那私下里會成什么樣兒
言繕起身,將田一一往外扯。
田一一感受到一股拉力,她奮力抱緊男人的腰,看清楚扯自己的人是言繕后,不解問“三哥哥,是三哥哥啊可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還有,你拽我做什么我細胳膊細腿,很疼的呀”
言繕恨鐵不成鋼,狠狠地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姑娘的腦門,道“你知不知道矜持兩個字怎么寫啊”
“什么金池金子做的池子嗎”
“矜持”
“金池”
“言小蹊,你就揣著明白裝糊涂吧”
田一一有些怕,往陸時許懷里縮,小聲道“三哥哥好兇啊是不是還記恨言言愛哭鬧的事兒啊”
言繕沒了脾氣,揉了揉她的發,道“別怕三哥哥不是兇你,三哥哥只是怕你被欺負”
他格外強調了“被欺負”三個字,很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陸時許。
陸時許無辜躺槍。
他和田一一之間吧,是田一一撩得多,他反而拘謹得多。
也不知道兩歲的小姑娘是怎么學得滿嘴都是這些撩撥人的話
這要是長大了還得了
又好看、又颯、又能撩,豈不是被男人圍著轉
陸時許只要一想到那畫面就覺得有些氣短。
他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所以,他得守著小姑娘。
無論是兩歲,還是十八歲,他都不允許她身邊出現那些個圖謀不軌的男人。
田一一伸手圈著男人的脖頸,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坐姿。
她道“沒有人欺負言言呀哦,三哥哥你還不知道吧言言的身手很厲害哦前幾天在農場,有人想害我,我三下兩下就把人制服了嘿嘿嘿,那人還帶了槍,可他開槍的速度都沒我的反應速度快所以啊,沒人能欺負言言,三哥哥你就放心吧”
言繕的嘴巴張大了,成了個“o”型。
他下意識看向言玨和言厲,想要求證這番話的真實性。
哪知,言玨和言厲都點了頭。
言繕難以相信,喉嚨吞咽地厲害,道“怎么回事發生這么嚴重的事情,為什么沒有人告訴我你們受傷沒人抓到沒有在這個時候,你們怎么能帶言言外出呢綁匪喪心病狂,萬一真有個好歹,我們我們”
他紅了眼眶。
田一一看呆了。
她有些楞。
她說那番話只是想向哥哥炫耀自己的身手,想向哥哥討個夸獎,完全沒想到哥哥會發脾氣。
她小心翼翼扯了扯言繕的上衣下擺,仰頭看著他,道“三哥哥。”
言繕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在沙發上躺好,我給你做個全身檢查。”
“我沒事呀壞人沒傷到我。三哥哥你別太緊張了。”
“言言,聽話”
言繕像是快要壓抑不住心里困著的那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