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蹊被吼了一通,反而有些高興。
醫德之大者,便是敬畏生命。
越是敬畏生命,越不能容許絲毫偏差,越不敢拿生命開玩笑。
她笑了笑,道“教授,我非常贊同您的這番話。但是,請你也相信我,床上這位是我的愛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好起來。你讓我試試,好嗎”
“你真的懂醫”
“嗯。”
“那我就在門外,你隨時叫我。年輕人,千萬不要自作主張。”
“好。看您眼下青黑,熬夜了吧您可以在旁邊房間休息休息。我保證,有事情我會去叫您。”
“不睡了年紀大了,一躺下就難得起來。”
教授招呼著助理和護士出門。
唐林也領著下人出門。
屋內就剩下言小蹊和躺在床上、瞧著原本有十分生氣卻只剩下一分的陸時許。
灰白色的房間將陸時許襯得愈發瘦削、滄桑、病弱
言小蹊拉開窗簾,讓光從落地窗投入。
她總算知道陸時許為什么會戴著口罩去見她了。
男人臉上有傷,傷口還在恢復期。
她倒是沒想到陸時許居然還有偶像包袱。
她瞧著那傷痕也不影響他帥氣逼人的臉。
她掀開被子,拆開紗布。
傷口已被重新處理、包扎。
她不放心。
貫穿整個前胸的傷瞧著就猙獰。
這是刀傷。
傷口深可見骨,對方下了死手。
言小蹊咬牙。
誰特么敢動她喜歡的男人
而且把他傷得這么深
傷口發炎,所以傷情才會反復。
她拆開了縫合好的傷口,仔細檢查
傷口內部有一極其不起眼的碎發
怪不得
言小蹊親自重新處理傷口,消毒、上藥、縫合。
她體力不濟,整個人半跪在床上完成了整場手術。
她喊著“唐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