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立馬進門。
眼前所見讓唐林愣住了。
他急了,道“陸總怎么又流了這么多血”
“沒事,我需要熱水。”
“我”
“你還不信我嗎”
“我信,我信。”
“教授呢”
“教授很倔,非得在門口守著,我給他搬了個躺椅,他靠著靠著就睡著了。”
“那就別驚動教授了。”
“嗯。”
言小蹊清理完陸時許前胸的刀傷后才騰出手來處理他后背的槍傷。
子彈入骨。
教授已將子彈取出。
比起胸前的刀傷,背后的槍傷稍微輕點。
她拆開紗布瞧了瞧,沒有大礙,便換了藥,重新敷上。
做完醫生該做的,她便坐在床頭,將自己的小手伸進被子里,握著男人稱不上溫暖的手。
她笑了笑,眼眶更紅了。
她說“陸時許,做完了醫生該做的,現在該做你小女朋友該做的了。唐特助說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可不敢以此自居,畢竟你愛不愛我,在我這兒,還是兩說。你得好起來,親口告訴我。”
“你瞧,今天天氣不錯,陽光很好,室外雖然還是很冷,但出太陽了就有希望了。噢,對了,你的命不是我救的,是教授救的,你醒來也不必感激我。若非要感激,我們也是彼此彼此。你在北山救了我,我這不就把這恩情還給你了嗎”
“你說唐特助也挺逗,最開始偏不肯告訴我躺在這里的人就是你,雖然我早就猜到了。大概我有些自戀,總覺得你不來見我肯定是因為你來不了。果然,我猜對了,可其實我多希望我猜得不對。我想過很多你見不了我的理由,但我沒想到竟是傷重昏迷。”
言小蹊嘆了口氣,狠狠地攥了攥他的手。
她咬唇,聲音忽然就哽咽了,問著“你是怎么在傷得這么重的情況下還背著我、抱著我,把我從北山帶到這里的啊你是之前就受了傷,還是在去北山尋我的時候才受了傷你去房間看我的時候寧愿戴著口罩也不肯告訴我你受傷了,我那么劇烈地推你,你當時得有多疼啊為什么不讓唐特助他們告訴我呢就算我恨你,就算我傷心了,就算我真的不愿意再和你在一起了,我作為一個大夫,一個有醫德的大夫,我會放任病人不管你們也太小瞧我”
她忽地側過臉。
雖然陸時許還昏迷著,可她還是下意識地不想叫他看到她此刻的模樣。
她單手擦干了眼淚。
她繼續瞧著他。
面目蒼白、唇瓣干裂
她帶著哭腔,道“大叔,我們好久沒有坐在一起吃頓飯了。你最愛吃我做的飯菜對不對你消失的這段時間,你吃得飽嗎沒我在身邊,你吃得習慣嗎你究竟是怎么度過這一天又一天的啊我總能想到我們剛認識那段時間,你厭食、失眠,你挑剔到只吃我做的吃食,只能在我在的地方熟睡。當時我就在想,你肯定是裝的吧哪有人得這種病哪有人非得有另一人陪伴才能過活呢這個世道,誰離了誰不能活可是我是個醫生,我”
“我查閱了很多醫學典籍,我也咨詢了很多相關方面的專家。我知道你沒有裝,我知道你真的病了。相識這么久,我對你的過去勉強了解了些皮毛,我知道你不容易,你心性這么堅韌,得出多大的事情才能讓你這樣的人都患上了創傷后遺癥我覺得那是你堅強外表下鮮少為人所知的脆弱,而這脆弱只能由我來治愈。我有段時間甚至好覺著這樣挺好,一個杯配一個蓋,我們可能就是天生一對。可是我們感情再好,也不可能天天都在一起。更何況,我一度覺得你不想要我了”
“陸時許,這次等你好了,不管我倆的事情怎么樣,我一定得把你這失眠厭食的毛病給根治了。之前斷斷續續地治,成效甚微。這次不管怎么樣都得下定決心。這樣以后如果沒有緣分,至少我知道你能吃得飽。”
“還有啊,你這臉得用我特質的藥膏才能祛疤。現在開始做祛疤膏,最快也得一個月才能做好。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了,其實那疤不難看,瞧著還添了幾分陽剛之氣,頂著這張臉去談判桌,說不定比之前還事半功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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