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陸時許暈倒后,他們二人的關系緩和了不少。
沒人再提起之前的不愉快。
他們似乎有了默契。
之前的不愉快都過去了。
言小蹊親自照顧陸時許,雖總板著一張臉,且言語很少,完全不像從前那般活潑跳脫,但陸時許完全不在意
比起先前小姑娘對他的視而不見,如今能日日見著、夜夜見著,他已經知足了。
他一見著她就歡喜。
也是奇了,他一個經歷過風雨、絕望、黑暗的男人居然會僅僅因為見到一張臉、看到一個人就覺得安心。
他一貫覺得人只能靠自己,能讓自己安心的也只有自己。
可很多如這般自以為是的篤定都在遇到言小蹊之后被打破了。
不愛笑的他笑得越來越多了,愛笑的小姑娘卻越來越喜歡繃著臉。
陸時許趁著小姑娘湊近給他胸前傷口換藥時,忽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臉,道“一一,笑一個。”
言小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別亂動小心扯到傷口。”
“一一果然是最關心我的人。”
“你最近說這些話還沒說膩嗎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這就聽膩了我還得說一輩子呢”
“誰要和你一輩子你還是攢著,等以后遇到合適的人再慢慢說給她聽吧”言小蹊故意按了按他的傷口,見男人眉心蹙起,呼吸沉重后才收了手。
她眨了眨眼,道“啊,抱歉,下手重了點。”
陸時許嘆氣,縱容小丫頭的小伎倆。
他愛她。
所以無論她做什么,落在他眼里,都是可愛。
言小蹊道“陸伯父陸伯母的身體已經穩定了,各項身體指標都恢復了正常,但我不確定他們時候能醒。他們被綁架后遭到了斷水斷食的折磨,又被綁匪以你的安危作為威脅,受盡了恐嚇。二老的身體在那時已嚴重透支,所以雖然現在已經解了毒,但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還是會下意識地開啟休眠狀態。
當務之急是尋專業的按摩師每日給二老進行全身按摩,否則等他們醒了,恐怕下床、行走都會成問題。我懂些按摩的皮毛,在找到合適的按摩師之前我可以先按著,但為了二老好,還是請專業的康復按摩師來。等你好了就帶著二老回國吧,北城是二老的故鄉,在熟悉的地方他們或許能更快康復。”
陸時許抓住她的手,不容她拒絕地十指相扣,問“你趕我走”
言小蹊抽了半晌也沒成功,便放棄了。
她道“我說了這么多,你就品出了這層意思”
“嗯。說老說去你就是想趕我走。”
“我只是提出了最好的方案。”
“最好的方案是你陪在我身旁。”
言小蹊的喉嚨猛然滾動了一番。
心尖尖都顫了顫。
手心愈發滾燙。
她道“你放手”
“我不會放手。”
“我指的是你現在放手。”
男人握得更緊了,道“現在也不放手,什么時候都不可能放手。”
“你還有心思逗我,看來快好了。”
“沒有,我沒好,我還需要臥床休養。”陸時許忽地松了手,一會兒喊胸口疼、一會兒喊自己忽冷忽熱難受得很。
言小蹊格外佩服他的演技。
不知道以他這把年紀,現在入場娛樂圈還能不能捧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