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繕穿上白大褂,夾著病歷本,趁著醫生來巡房時跟著醫生一起離開病房。
雖然整家醫院都已經被陸氏收購,且四處都藏著陸氏的暗衛,敵人混入醫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不得不防。
言繕離開后,言厲趁夜也偷偷翻窗離開了醫院。
他還有很多事情得做。
待在醫院等消息,任由弟弟妹妹去涉險,他做不到。
他得主動出擊。
若老三預料不錯,敵人想對言家人展開各個擊破的攻勢。
如今僅剩下他、老三、老五、小八沒有被波及。
這四人中,他若出現,一定能吸引大部分的火力。
言厲無懼。
北城公安局接到上級指示。
關于先前毒販對秦墨的指控現已被證實都是虛假的、惡意的指控,秦墨恢復自由。
局長們坐在一起研究后決定讓秦墨歸隊,但刑偵大隊長的職務還是暫時保留。
他們擔心秦墨已心生逆反情緒,希望能以這次事情磨礪磨礪年輕人,挫挫他的銳氣。
秦墨從警之路太順了,一路平步青云。
雖說他也屬于實干類的民警,沒少吃苦、沒少受罪,但不能讓他覺得現有的一切都得來得太過容易。
趁此機會,希望他能沉住氣,往后便能越走越遠。
畢竟,從前他們根本找不到這孩子的一絲錯處。
辦案子辦得好、吃苦他帶頭、評優評先他不爭不搶、團結同事他也是一把好手。
無可挑剔的年輕人,太少了。
若非要說出秦墨還能有改進空間的地方,那就是他太剛了,過剛易折。
當日接到舉報,對他進行例行審查時,他情緒激動、閉口不答。
他擺出一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態度。
于他之事,并無半分助力。
正好這次上級也沒有強調要恢復秦墨的職位,那就讓他再當回一個小警察,磨磨他的性子,對他,不是壞事。
周珩得知消息后,張羅著一幫年輕人一起去接秦墨。
秦墨見到他們,一一抱了抱。
周珩最夸張,給秦墨準備了鮮花、火盆。
秦墨無語,道“你還搞這些”
“秦隊,你可是我的偶像,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出來的,以后我就跟著你了,你可要對我好點。”
秦墨跨過火盆,接過花,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開口,道“你不是已經跟著言小蹊了嗎”
“那不妨礙啊。”
“想得美。”
“非得選一個”
秦墨點頭。
周珩很苦惱。
兩個都是大佬,他怎么選
選一個,會不會得罪另一個
他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思。
秦墨轉身見他沒跟來,招手道“走。有點事跟你說說”
周珩忙跟上。
十幾個年輕人非得鬧著給秦墨接風洗塵。
秦墨推脫不過,便一起吃了頓飯。
臨吃完前,他借口上洗手間,買了單。
周珩得知后,很不高興。
秦墨拍他腦袋,笑著對一桌青春澎湃的新警道“你們這群小屁孩兒才剛參加工作,有什么錢攢著點兒錢,發工資了給長輩買點禮物,懂事點,別把錢花在這些吃吃喝喝上。你們一口一個哥地喊著我,這頓飯肯定得我請。吃好了就散了吧,我啊,現在就想先大睡三天三夜,誰都別打擾我。”
他伸了個懶腰,道“困死老子了,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周珩,你負責送我回家啊。”
“必須的,秦隊。”
“別喊我秦隊。”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