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第三根頭發斷裂。
第四根頭發傳來信息。
這一次的畫繭站在一座收拾得比較干凈的房間內。
她手中拿著一封信。
抬頭看著吊死的母親,怔怔出神。
“歲月不敗美人,就跟你罵我畫不出好作品一樣,自欺欺人。”
“媽媽,你太執拗了!”
“你種的玉米很好吃,沒必要再種馬鈴薯。”
在畫繭念叨的時候,無數道身影進入房間。
其中,一位長相威嚴的中年男人走到畫繭身邊。
他先是看了一眼畫繭母親的尸體,表情沒有太多變化。
他又看向畫繭,稍微驚訝了一下。
他看到畫繭手中還捏著畫繭母親的信。
他命令道:
“若是沒有私密性問題,給我看看!”
畫繭看了自己的便宜老爹一眼,將信遞給她爹。
拿到信。
中年男人隨意展開,一臉無所謂的看著信:
致我小小的世界。
畫繭?恩爾。
我的女兒。
你是我生命的延續,我希望你過得好,至少得比我好一些,所以對你嚴格許多。
但事與愿違,我總是相信努力,不相信命。
我們的意見似乎產生了分歧。
你說初春不適合種玉米,不穩定的春寒會凍死秧苗,但是你看看窗外,陽光之下,它們長勢極好。
在這個夏天,我的心情總是很煩悶。
我發現我老了。
可能是因為不愿做籠中之鳥,我把老家種地的本事重拾了起來。
養它們和養你一樣,得細心呵護才行,但總有調皮的玉米苗會生病。
挺讓我頭疼。
我頭一疼,我就愛胡思亂想。
我想起自己單獨撫育你這十年。
你好像十分怕生,好像不愿意與人交流。
有醫生告訴我,說這是病,得治。
但我用力量看過,你并沒有生病,你是一個健康的孩子,你只是有自己的判斷,并不太需要外界的幫助。
這一點,我們正好相反。
你的媽媽我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人,我的畫總是吐露真言。
可歡喜過后,便是無盡的落寞。
同樣呆在屋子內畫畫,你可以半年不出門,但我不行,我憋得慌,我每天都要找你隔壁安妮阿姨談話。
但不幸的是,她前些天死了。
她是一個勤勞善良的女人,也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我還說你嫁不了王子,嫁給他兒子也行。
他兒子好像也很喜歡你,但你根本不理別人,人家好像還因此挺傷心的。
不過,戀愛這種事,具體還得看你的心意才行。
我只是希望你過得好一些。
好像扯遠了。
話又說回來。
我真的老了。
我昨天去皇都內部玩,與你父親撞了一個滿懷。
但可惜的是,他說了一句對不起就走了。
我運氣也不好起來。
我還記得你父親當年追我,他還挺浪漫的。
不過,這事不怪他,他是一個男人,他有自己的事要忙。
應該吧
中年男人越看越不耐煩,直接翻看到最后一行字。
畫繭,我的乖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