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公公見景公公遲遲不動,上前悄聲道。
“景公公,快去追啊,陛下昨晚一夜沒睡,現在正在養心殿休息呢。”
“真要鬧的陛下發怒,燕王最多被罵一頓,吃罪的可還是我們啊!”
景公公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不甘敗在曾經隨意欺辱的娃娃手上而已。
現在聽到喬公公提點,就算在不甘心,也不敢在硬來了。
慌忙招呼屬下扶他起來,呼哧呼哧向劉十九追去。
劉十九也沒快走,他雖然想鬧劉啟,讓劉啟煩不勝煩攆他出宮,或者懲罰他,他的名聲壞了也要拉上劉啟。
可他也不愿意去跪石板地,還得挨罵,不能還口。
景公公追上后,擺手驅散了一眾小公公,悄聲道。
“小十九,老奴知道你記恨咱家,咱家當年也是迫不得已,奉命行事,求您饒了咱家吧,這是咱家這些年積攢的體己銀子,就孝敬給你了。”
“你在宮中也沒個知心人,以后咱家好生照顧你。”
景公公說完,從袖口內抽出一張銀票,塞到了劉十九手中。
劉十九拿起銀票一看,驚呼道。
“景總管,你這是何意?你是要賄賂本王嗎?你當本王是什么人了,再說你這一萬兩銀票哪里來的,你的俸祿才多少,怎么能積攢如此之多?”
“說!你是不是貪污受賄了?”
“說!你是不是克扣下屬月利了?”
“說!你是不是勾結朝臣結黨營私了?”
“說……”
景公公都被問麻木了,這隨便一條都夠要他老命的了,關鍵是這銀子他還真說不清來路。
景公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在石板路上邦邦邦磕起了頭。
“殿下,王爺,老奴知錯了,老奴悔不當初,求您饒了老奴,您讓老奴做什么都行。”
劉十九駐足,好似踢球一般,將手里的瑾公公提起來,一腳踹出數米。
隨后走向景公公,坐在了他寬闊的后背上,笑道。
“此話當真?”
景公公老腰被壓的一彎,差點趴下,勉強挺直腰背,點頭道。
“當真!當真!”
“那好,你去儲秀宮打一下樸貴妃的屁股,我們的仇就算了結了。”
“這,這,這……老奴不敢!就是鬧到陛下那里,老奴也不敢冒犯貴妃娘娘,嗚嗚,殿下,您就不要難為老奴了。”
景公公嘴上哭泣求饒,心中已經恨死劉十九了,正在盤算著如何報復。
劉十九也知道他不敢,于是笑道。
“呵呵,哭什么哭,和你開玩笑呢,你就是想打,慶王也不能讓你去啊。”
“這樣吧,本王也不難為你,本王最近身體疲倦,宮中又不讓騎馬坐轎,你就馱著本王去慶陽宮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