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淵調來大批侍衛,守在慶陽宮外,隨后趕去后宮。
原本這事慶王是打算讓景公公前去通報,可是景公公還怕再被殃及,便以被笞杖導致的無法行走為由,給推脫了。
但他知道慶王將秘密透露給他,他要不幫忙就是與慶王為敵,搞不好會被慶王當場掐死,于是他推舉了干兒子,掌柜御膳房的瑾公公。
慶王聽后十分喜悅,相比于通報,下毒的事更難一些,他不信這種事喬公公都敢耽誤。
可他沒想到,喬公公不但敢耽誤,還讓姜文淵悄悄的將太子妃送回去,不要驚動任何人。
姜文淵震驚的瞪大雙眼。
“喬總管,這是為何?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喬公公拉著姜文淵來到背人處,悄聲道。
“姜統領,陛下與燕王的關系你還看不出來嗎?陛下要能殺燕王早就殺他千百回了。”
“現在北涼征戰天狼草原在即,九江那邊隨時都會開戰,陛下不想多生事端,此事要報上去,陛下拿燕王沒辦法,只會拿我們出氣。”
“上次區區百十人被打,就連樸貴妃都跟著遭了殃,這次要是太子妃的事傳出去,知曉此事的人,腦袋都要搬家的。”
“此事咱家從沒聽說,你要上報,你自己進去吧。”
喬公公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后宮走去,走過一個拐角,他身體向后一縮,極為靈巧的鉆進了樹蔭處,打量著姜文淵的舉動。
姜文淵愣在原地,眉頭緊鎖,這些他不是沒有想過,可慶王代表樸貴妃求上門,他沒辦法拒絕。
這不僅僅是他惦記著樸貴妃的身子,還有他為未來的考慮,他已經站了慶王隊伍,與太子結了仇。
若是慶王這條大腿再不抱住,那未來別說保住統領之位,想活命都難。
喬公公說得有一些道理,但他更相信慶王說得。
若是劉啟抓到劉十九如此把柄,就算把他殺了,北涼軍隊不但沒臉來為他報仇,還會因此蒙羞。
思及此,姜文淵不再猶豫,一轉身奔著太監們的住處走去。
強闖后宮他是萬萬不敢的,只能去找景公公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景公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喬公公見姜文淵沒去東宮方向,立馬皺起眉頭,喃喃道。
“看來咱家要冒一次險了!”
慶陽宮,劉十九只感覺一會走進沙漠,口干舌燥,一會又來到火海,渾身燥熱。
就在這時,他腦海混混沌沌,仿佛看到了一汪清潭,急忙張嘴去喝,可那水就好似沙子一般,入口干干燥燥,十分難受。
他吐出沙子,好似被熱壞的小狗一般,伸出舌頭圍繞著清潭,嘗試找到真正的水。
片刻后,他終于找到一抹甘甜,他拼命吮吸,腦海不時恢復的一絲清明,讓他感覺到那一抹甘甜不僅在給予,還在索取。
他頓時一驚,這個感覺他無比熟悉,他努力克制自己,離開那汪清潭。
睜開眼,只見昏暗的屋內,一具半裸的雪白t體,正在猶如蟲子一般扭動著,那鮮紅的小舌頭,還在舔舐嘴邊的遺留的甘甜。
女子眉目清秀,嬌小玲瓏,眼神迷離,打量四周,卻又好似沒有意識一般。
這女子是誰?怎么會出現在我的床上,不會是樸貴妃吧?
難道是劉啟想陷害我?這也太舍得下血本了!
不對,這女子年齡不大,會是誰呢?送來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