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將它藏在您賜我的小輦內了,您讓馮毅去拿吧。”
“哼,量你也不敢帶出宮。”仙錦城喝了口涼茶,重重的撂下茶碗,沉著臉道。“過來。”
“啊?做什么?我都告訴您了,您不會還想打我吧。”劉十九扭了扭脖子,捏了幾聲響指,威脅道。
“我可不是軟柿子,你要在敢打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好啊,我就喜歡不客氣的。”仙錦城站起身,就要擼袖子。
“嘿嘿,父帝息怒,我和您開玩笑呢。”劉十九快步上前,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咬牙切齒的給仙錦城倒茶。
“父帝喝茶,有什么事您吩咐,兒臣一定盡心盡力。”
仙錦城輕“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去搬張椅子過來坐吧。”
“好嘞。父帝。”劉十九答應一聲,連忙往樓上跑去,片刻后搬了張椅子,坐在了仙錦城對面。
兩人相對而坐,聊了將近一個時辰,直到早朝拖不下去了,仙錦城才依依不舍的起身離開。
仙錦城走后,劉十九徹徹底底了解了一番通天閣,這才悠哉悠哉的背著手,向外走去。
剛出后花園,就見仙景韜負手而立,仿佛在等他一般。
“王弟找我有事?”
仙景韜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直言道。“你明知淮南王不會配合,為何還要讓仙景升去淮南?”
“仙景升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他只會配合淮南王欺瞞父帝,應付諸侯。”
“到時候淮南屬地收服不成,臟水潑到父帝身上,那些諸侯定會鬧事。”
“若是在他們鬧事之前,我們還不能平定其他三大天王,淮南王定會聯合他們揭竿而起。”
“屆時其他天王紛紛響應,我問你,你要如何應對?”
劉十九一邊向前走一邊笑道。“這話你怎么不跟父帝去說?”
“哼,我和父帝說了我去淮南,是你從中作梗。”仙景韜濃眉倒豎,威脅道。
“劉十九,你做什么我不管,但你要敢傷及大元,我和你沒完。”
“景韜,父帝不讓你去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劉十九并未與他一般見識,語重心長道。
“我們能想到的,難道父帝會想不到嗎?知子莫若父,他只會比我們還要了解仙景升的為人。”
“什么意思?”仙景韜快步追上劉十九,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說,父帝知道此事。”
“武將的天職是服從命令。”劉十九唇角微勾,拍了拍仙景韜的肩膀。“想的多了,顧慮就多了,顧慮多了,沖鋒的時候就難以一往直前。”
“所以說別想太多,多練練武吧,父帝說下了朝,就找你切磋。”
“你說什么?”仙景韜一驚,聽到要切磋,連劉十九說他是個武夫的事都被拋到了腦后。“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怎么敢假傳父帝的口諭呢。”
“我看父帝挺生氣,你自求多福吧。”劉十九揮了揮手,向宮外走去。
“對了,提醒你一下,父帝生氣的原因,多半是因為你對兄長不夠尊敬。”
“你到時候主動說點兄弟和睦的話,沒準能逃過此劫。”
“你要現在給大哥我道個歉,我也可以幫你說兩句好話。”
見仙景韜凝眉冷目,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劉十九加快了腳步。“不道歉就算了,反正你皮糙肉厚,抗打。”
望著劉十九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仙景韜呢喃道。
“劉十九,你若真心為大元,叫你一聲王兄也無妨,但你要敢有別的心思,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