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殺人犯拿下,帶回營內。”
“你敢!”蠻寶長刀一橫,擋在了劉十九身前。“我看誰敢動他。”
“蠻狗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趁著兩人爭吵之際,劉十九已經看明白了,這些官兵就是沖著他來的。
而且正如婉兒所說,這些官兵早有準備,粗略看去,竟然有數百之多。
真是瞧得起我啊!
見兩人又要動手,劉十九收回思緒,低眉垂目的向前走去。
“阿彌陀佛,蠻施主,讓小僧與這位驢施主說吧。”
“燕王殿下,這頭倔驢不講道理,您快進去。”
劉十九擺了擺手,制止了蠻寶的拉扯。“蠻施主請回吧,莫要卷入小僧的因果。”
見劉十九給自己打眼色,蠻寶皺起了眉頭,不再阻攔。
“不知這位驢施主找小僧所為何事?”
“本將乃圣城守將季寒,奉圣帝之命維護圣城治安,昨晚本將的幾個部下被人殺害,尸體就丟在軍營外。”
“有人看到你與他們有過沖突,并且還與幾個黑衣人將他們帶進胡同。”
“他們身上的致命傷是匕首所致,聽說你也有一柄匕首,對此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季寒身高七尺,雙臂過膝,臉奇長無比,與驢不相上下。
“你以為你裝成和尚就能逃脫殺人的罪責嗎?”季寒舉起手中的畫像,在劉十九的面前揚了揚,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別說你是和尚,就算你是皇子,諸侯,殺人也要償命,來人,將他帶走。”
季寒一揮手,官兵向前壓來,蠻寶立即率領飛魚軍擋在了劉十九身前。
“我看誰敢!”
“蠻狗熊,你別找不自在,這里是圣城,不是西州。”
“季驢子,你無憑無證,憑什么認定是燕王殿下殺的人,沒準是你的部下學藝不精,天黑路滑,自己摔死的呢。”
“蠻狗熊,你還敢說老子不講理,你才不講理。”季寒也動了肝火,怒吼道。
“證人就在我營內,兇器就在他的身上,人證物證俱在,你要再敢阻攔,本將連你一起抓。”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
借著他們爭吵的時機,劉十九將來龍去脈仔細想了一遍。
昨晚那幾個與自己有沖突的官兵,明明只是被仙景韜帶人打斷了手腳,怎么會死了呢?
而且還是死于匕首傷,這明擺著是要強行栽贓啊!
死幾個官兵,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大罪,可依照自己現在的身份,別說強行栽贓陷害,就是當眾殺人,又能如何呢?
他們這般大動干戈為了什么呢?
讓我當眾出丑?詆毀我的名聲?
思及此,劉十九眺望了一眼街道,發現各府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了,不由心道。
出丑就出丑吧,我來此不就是為了出丑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