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別一覺醒來,天已經蒙蒙亮。
昨夜除開半夜起床換過一次蜂窩煤,夜晚十分安靜,沒有半點喧囂,一覺就到了六點多。
說句實話,方別好久沒有睡得這么踏實過。
穿越前方別就是連續一個月的夜班,睡眠嚴重不足,最后才來到了這個年代。
充足的睡眠洗去疲憊,方別現在格外的精神。
穿好衣服,他就出門跑了一趟公廁。
這年頭都是早睡早起,公廁門口早就排上了長的隊伍,好在方別也就是撒泡尿,倒是用不著排隊。
接著回到四合院,剛進門口,就看見閆埠貴拿著笤帚在打掃衛生。
昨晚上方別找閆埠貴換過蜂窩煤,閆埠貴也算是占到了點便宜,看見方別熱情了不少,都主動打起了招呼。
“喲,方醫生,這么早就起床了?”
方別點頭應道:
“沒三大爺起的早,這都開始打掃衛生了。”
閆埠貴一聽這茬,倒是想起一件事。
他住在前院,這門頭的衛生是他負責,但也不是免費,院兒里的每戶人家每個月都給交上五分錢,算是酬勞。
再加上遇見誰在外辦事回來的晚些,遇到院門兒關了的情況,他起床給人開門,每次也會收上一分錢作為報酬。
這筆錢雖然不多,但日積月累的倒也是一份額外的收入。
不然閆埠貴那一個月二三十塊的工資,養活一家人,還攢了輛自行車,根本不現實。
方別這邊倒是不知道這事兒,打了個招呼就往回走。
閆埠貴看著方別的背影,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把繳費的事說給方別聽。
倒不是閆埠貴變得大方了起來,主要還是他還沒摸清方別的性子。
貿然開口,別又鬧出什么事來。
昨天連王主任都下了命令,別給她找事。
閆埠貴這人精,雖然愛財,但又不蠢,在這個節骨眼上,自然懂得取舍。
方別上完廁所回來這會兒功夫,也有不少人起床了。
一時間孩童的哭鬧聲,夫妻的吵鬧,以及做飯的煙火氣,都散落在四合院各個角落,整座院子仿佛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方別回到中院,剛走上自家門前的臺階,就碰上了賈張氏開門。
賈張氏一看見方別,臉頓時耷拉了下來,她剛張嘴想罵,但又想起昨晚上易中海的叮囑,叫她先不要著急跟方別起沖突,他會想辦法把方別給趕出四合院。
賈張氏嘴都張得老大,硬生生忍住,把到了嘴邊的話都給咽下去了。
但一雙母狗眼依舊死死的瞪著方別,說明她心里十分不甘。
方別頓時樂了,他可不慣著賈張氏。
他咧著嘴,便朝賈張氏喊道:
“咋?看不慣我?”
“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方別那無賴的樣子,差點沒把賈張氏給氣的腦溢血,喘著粗氣就朝著方別罵道:
“方別,我告訴你你千萬別笑的太早了,遲早有你哭的時候。”
方別聳了聳肩,一臉無所的樣子。
“喲,那您可別讓我等太久,不然您這年紀可不一定熬的過我。”
賈張氏本就迷信,一大早就被方別詛咒,當場就跳腳了。
“你個小兔崽子,你敢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