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讓你去請醫生,你怎么搞了這么半天才過來?”
許大茂心情本就緊張,聽見這一句質問,他雙腿一軟,幾乎站都站不穩了,更別說回話了。
最后還是李副廠長出來幫腔道:“老楊,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是讓方醫生看病吧。”
之前錢委員和方別見面的時候,李副廠長也在場,所以他認識方別也并不值得意外。
說起這位李副廠長,在原劇中他算的上是一個反派,但方別對他卻沒有什么意見,跟著他干事,有好處他是真給,從來不畫大餅,就連現在方別騎著的自行車還是李副廠長送的票。
“李副廠長。”方別禮貌地打了個招呼,便朝著毛熊專家那邊走去。
這時候剛才出言質問的那名中年男子見方別直接無視了他,眉頭皺得更緊,抄李副廠長問道:“老李,這什么方醫生,我沒聽過,是咱們附屬醫院的醫生?”
李副廠長雖然跟楊廠長不對付,但這么多人面前,他還是解釋了一句:“嗯,他叫方別,前些日子還在列車上救了錢委員。”
楊廠長早就聽說過方別的名字了,只是一直沒見過面,之前李副廠長可是問都沒問過他就給方別獎勵了一張自行車票,而且他那侄子楊建丟了那么大的臉,也都是因為方別,雖說是楊建有錯在先,但在楊廠長看來,方別明明可以用更委婉的方式解決問題。
而這會兒李副廠長這么維護方別,楊廠長更是把方別直接劃到了李副廠長一系。
他跟李副廠長的關系本就對立,這會兒他直接說道:
“據我所知,錢委員也不過就是犯了低血糖罷了,都不用醫生,隨便換個人給他補充點糖分都能解決問題。”
李副廠長又解釋道:“當時錢委員是暈死了過去,要不是方別用針灸先把人弄醒,再多的糖又有什么用?”
楊廠長依舊不依不饒,他朝著李副廠長說道:“我覺著還是不行,先把人送到協和更加穩妥。”
兩人的爭吵,傳到了方別的耳朵里,楊廠長嘴上說的冠冕堂皇,什么把人送到協和更加穩妥,其實不過就是看他和李副廠長的關系更近一些,以及因為楊建的事情,所以才不想他給毛熊專家治療。
他不免有些疑惑,就楊廠長這種短淺的目光,到底是怎么當上有著近萬人工廠的廠長?
都他么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內斗,就他現在的表現,方別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跟楊建那貨共用一個腦子。
這個問題,注定是沒有人能回答方別的了。
楊廠長那邊甚至已經跟李副廠長爭論的面紅耳赤,方別這會兒已經走到了吉普車旁,方別朝著里面看了一眼,那名毛熊專家的旁邊,還坐著一名毛熊女人,正焦急的用俄語不停地說著話,見到邊上的人都聽不懂她說的話,她只能干著急。
方別有些疑惑,這年頭懂俄語的并不少,怎么現場像是沒有一個人會的?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方別用著俄語問了一句:“我是醫生,可以讓我看看他的情況嗎?”
那名毛熊女人聽著親切的鄉音,就仿佛是遇見了救星一般,朝著方別連連點頭:“太好了,您是醫生,那就拜托您趕緊幫我丈夫看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