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河這一句反正是把方別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孫長河臉上的笑容卻止都止不住,他笑著說道:
“老弟,你難道不知道元主任也是蕭老的徒弟?”
方別臉色一下子僵住了,他倒是從來不知道這件事,雖然之前元雅給了他一本蕭老的病案,他之前也有些疑惑,但也沒敢往這方面想。
畢竟蕭老的身份實在是太高了。
但現在想想,其實也還說的過去,元雅的醫術其實也不簡單,她這個年紀,又不像方別有著系統,能被評上主任醫師,并且還能被借調到衛生部去參加驗方工作。
能教出她這種徒弟,做師父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只是方別之前實習時跟著元雅,叫了元雅師父,現在又被蕭老收做傳人。
元雅又是蕭老的徒弟,這輩分不就亂套了嗎?
以后他和元雅見面了還怎么稱呼?
難不成各叫各的,還是說直接加輩,師姐弟相稱?
“孫老哥,你怎么不早說?”方別有些埋怨的說道。
孫長河倒是沒覺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揮揮手說道:“這有什么,你現在被蕭老收做傳人,就算是元主任知道了之后,也是替你高興,她又不會多說什么。”
方別臉上難得露出了苦笑,“也只能這么著了。”
現在曾經的師父變成了師姐,這輩分的轉換,讓方別還是有些不適應。
孫長河倒是第一次在方別臉上看到了苦惱的神色,他調侃道:
“老弟,這木已成舟,你就別想了。”
說罷,孫長河又繼續說道:“嗯,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你還要帶學生,我就不打擾你了。”
孫長河走后,診室里又陸續來了幾個病人。
這些病人的病情也都不算嚴重,方別也就讓樂瑾,周守誠和鄭敏三人給患者切脈開藥了。
等到最后,方別在復核一遍,沒有問題便讓病人拿著方子去抓藥了。
經過一輪的測試,方別也把三人的底細給摸了個大概。
首先是樂瑾,他性子比較跳躍,面對方別所提出的問題,倒也能做到舉一反三,只是面對稍微刁鉆一點的疑難雜癥,也能說出個一二。
這一點倒也正常,畢竟這小子雖然出身樂家,但年紀最小,沒有定下心來。
第二個則是周守誠,周守誠的性格敦厚,面對病人,開出的方子也都是四平八穩,沒有任何出錯的地方,不過他這樣的用藥思路,面對常見的疾病,還能夠應付,但刁鉆一點的疑難雜癥,他就沒辦法了。
至于周敏,她作為三人中唯一的女子,倒是結合了樂瑾和周守誠的優點,這一點倒是讓方別有些刮目相看。
在知道三人的情況之后,方別也給三人做起了針對性的教學。
時間很快便來到了中午,到了該吃午飯的時間。
樂瑾作為樂家的子弟,一周的零用都比尋常人一個月的工資要高。
他倒是也不小氣,當即表示他和大伙兒剛剛認識,要請大伙兒去下館子。
要是換做別人,方別倒也就答應了,但樂瑾是樂瑤的弟弟,怎么說以方別跟樂瑤的關系,他也不好意思讓人樂瑾請客。
方別當即就表示他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