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易中海的是賈東旭和羅翠蘭,兩人一左一右的跟在車旁邊,易中海則是趴在板車上。
雖說經過了幾天的恢復,易中海的傷口早已結痂,但這一路顛簸的滋味實在是不太好受,他感覺自己褲子里黏糊糊的,像是傷口又滲出了血液。
忍著疼痛,終于是能見著四合院的門頭了,遠遠的易中海就見著閆埠貴正在臺階上忙活。
等到了門口,拉車的師傅回頭望向了易中海。
“門頭有臺階,我這板車上不去,就到這兒行么?”
易中海還沒發話,賈東旭在邊上見著忙活的閆埠貴,他率先說道:
“有啥進不去的,這不是正修著臺階嘛?”
易中海這會兒也見著閆埠貴正在臺階上搭著斜坡,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動。
他自從不是院子里的一大爺之后,在四合院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就連他受傷在醫院住了這么久,都沒有一個人來醫院探望過。
短短時間之內,易中海算是嘗盡了人情冷暖,這會兒忽然發現閆埠貴正修著斜坡,方便板車進出。
易中海一瞬間感覺,閆埠貴這個人好像也沒有他之前想的那么差。
就連上次捐款貪墨了他幾塊錢的事,易中海也感覺沒有那么重要了。
“三大爺,您受累的。”
易中海說了這么一句,賈東旭也忙附和道:“三大爺您仗義。”
賈東旭嘴上說的起勁兒,但卻沒有搭把手的意思。
閆埠貴被兩人這一番話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手上忙活著的同時,回頭瞥了眼趴在板車上的易中海,隨口回道:
“受啥累啊,就這么點兒活,隨手就干了。
對了,老易,你這是出院了?”
易中海點點頭,“這整天在醫院趴著也不是個事,人都快憋得發霉了,所以就干脆回來透透氣了。”
閆埠貴知道易中海受傷的原因,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說這事整的。”
易中海正揣摩著閆埠貴到底是在說何大清還是說他,但還沒等他想明白。
閆埠貴就站起身,拍了拍手說道:“大功告成,老易,我忙完了,就不陪你了。”
易中海看著閆埠貴只修了一側的坡道,被他這一出整的有些不會了。
易中海皺著眉頭還沒來的急說些什么,賈東旭又忍不住第一個說道:
“我說三大爺,有您這個干活干一半的嗎?虧我剛才還說您大氣。”
閆埠貴剛才就有些莫名其妙,現在更是如此。
他站起身,掃過二人的目光中滿是疑惑,“我這不是弄得挺好?怎么就干活干一半了?”
賈東旭無語說道:“您這修一半,我們這板車怎么進院兒啊?我師父現在傷還沒全好呢,走路還不太利索。”
閆埠貴一聽這話,頓時想起了易中海屁股上被開了十來個眼的事,強忍著笑意,說道:
“你們怎么進院兒關我什么事?”
“那您弄這斜坡是什么意思?”賈東旭問了一句,易中海也一臉疑惑的看向閆埠貴。
閆埠貴提著他的活灰的破桶,回道:“我弄這斜坡是因為人方大夫的摩托車進出不方便,所以我才想著把咱們院臺階的幾處臺階都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