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的隱秘,蔡全無或許知道,但卻沒有半分透露的意思。
許大茂急的那叫一個抓耳撓腮,但奈何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他只能夾了顆花生米往嘴里送,自顧自的端碗喝起了悶酒。
這會兒氣氛倒是沒有冷場,傻柱一拍腦袋,朝蔡全無問道:“對了,二叔,我都忘了問你了剛才,你現在是住哪呢?”
蔡全無回道:“我現在就住在大柵欄那邊,白天幫人卸貨,沒貨就到市場上找活,送送東西,就像今兒方大夫雇我一樣,晚上空下來,就在小酒館里打打雜。”
“干這活啊?”傻柱之前就有一些了解,但那時候他和蔡全無并沒有什么關系,但現在蔡全無是他二叔,所以他倒是開始同情起蔡全無了。
“要不這樣,雖說我這剛結婚花了些錢,但家里總歸還有點積蓄的,方別各方各面的關系都不錯,我和我爹一人湊點兒錢,請方別幫你買個工作名額,好歹也有份正經的工作,也不用再干這萵脖的活計了。”
說罷,傻柱還看向了方別,詢問道:“兄弟,這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么難事兒吧?”
別說花錢買名額了,就算是一分錢不出,安排工作對方別來說也只不過是張張嘴的事,所以傻柱這會兒的提議,對方別來說還真不是什么難事。
而且傻柱的性格也不是占便宜的那種,方別要是幫蔡全無安排了工作,指定是不會讓方別吃虧的。
這時候就連何大清也跟著表態:“傻柱這回也總算是不傻了,還知道惦記你二叔的生活情況,但也別忘了,咱家欠方別的人情。”
“我這邊沒什么問題。”方別只是回了一句,但安排工作可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也要看蔡全無自己愿不愿意,在方別看來,就算有正經穩定的工作給蔡全無,他大概率也是不會去的。
在方別說完之后,何大清跟傻柱父子倆都看向了蔡全無,就等著蔡全無答應,然后他們倆再說兩句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之類的話。
何大清跟傻柱都在自己肚子里把臺詞對好了,結果卻跟他們所想的不一樣。
對于方別來說,那才叫果不其然。
蔡全無端起碗,淺淺的喝上了一口,幽幽說道:“我看還是不用這么麻煩了,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為啥啊?”傻柱第一個繃不住了,他二叔現在這樣有什么好的?一個萵脖,連穩定的收入都沒有,做著最底層的工作,還受人歧視,他實在是想不通。
何大清倒是比傻柱多想了一步,他還以為現在才剛剛相認,蔡全無不好意思欠他們這么大的人情,畢竟只是同父異母,又這么多年都沒見過。
“全無,你別感覺過意不去,一份工作的錢,你大哥我還是出的起的,你沒從咱爹手里學下門咱家傳的廚藝,所以你不知道,這年頭當廚師有多吃香,現在我和傻柱倆都有穩定的工作,傻柱在軋鋼廠食堂,我是在醫院的食堂,每個月定時定點發工作,空閑下來還能出去幫人做做宴席,掙點外快什么的,所以買工作名額,對我們來說不算是什么負擔。”
何大清不是在炫耀,而是在說明自家的條件,從而打消蔡全無的顧慮,說起來他也不知道他爹究竟是咋想的,改名就算了,給他生下了個弟弟,卻沒教他家傳的手藝,弄得弟弟一把歲數了,結果還是個萵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