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前兩天的事兒,你這剛出來,不知道也正常。”
與易中海激動的反應不同,閆埠貴臉上風輕云淡,語氣也輕描淡寫,仿佛聾老太的死訊,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罷了。
閆埠貴與聾老太雖說沒什么深仇大恨,但聾老太好歹也假借烈屬的名義在四合院里當了那么些年的老祖宗。
閆埠貴又怎么可能對聾老太有什么好的態度。
從前沒曝光出來只能忍著,現在真相大白,而且人都死了,他要是再怕,那聾老太不就白死了么。
而易中海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踉蹌著后退了兩步,差點沒站穩,還是靠在了抄手游廊的柱子上才穩住身形。
“老太太......她怎么死的?”
閆埠貴推了推眼鏡,語重心長道:“老易不是我說你,你這態度可有問題啊,聾老太冒充烈屬作威作福,死也是罪有應得,怎么看你這樣子,還很惋惜一樣?”
說罷,閆埠貴還一副上位者的姿態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在這件事上,你已經犯了一次錯誤,現在接受了改造,就要清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加以改正,不然王主任要是知道了你還念著聾老太,那可見就不好辦了。”
易中海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閆埠貴這話分明是在威脅他。
想當初他還當著一大爺的時候,閆埠貴哪敢在他面前這般囂張。
但現在......他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只能強壓著怒火道:“二大爺說得對,是我一時糊涂......老太太她...確實罪有應得。”
閆埠貴滿意地點點頭,嘴角揚起笑,再次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你能這么想就對了。”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不愿在和閆埠貴糾纏。
“二大爺,我這剛回來,還得回家收拾收拾......就不陪你多聊了。”
“行吧,行吧,趕緊回家收拾去吧。”閆埠貴揮了揮手,但在易中海轉身的時候又補了一句:“老易啊,現在院子里的規矩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可得注意著點。”
就這小人得志的嘴臉,讓易中海恨不得當場把閆埠貴暴打一頓,但深吸一口氣,他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有勞二大爺提醒,我會注意的。”
易中海說罷,便頭也不回的朝著中院走去。
一陣寒風吹過,卷起幾片枯葉。
站在屋檐下的閆埠貴打了個冷顫,身上剛才那與易中海說話的架子,一下子就松懈了下來,又恢復了往日那算盤精的小表情。
“我說當家的,你剛才那氣勢多厲害,這一轉眼怎么又變成這樣了?”楊瑞華站在門后,一看閆埠貴就忍不住問道。
“嗨,什么氣勢不氣勢的,又不能當飯吃,要那玩意兒干嘛。”閆埠貴進了屋,便快速關上了房門,屋內燒著柴火呢,他是一點兒也不舍得浪費。
楊瑞華有些沒搞懂閆埠貴這是唱的哪一出,疑惑的問道:“那你剛才找易中海談話是干什么?不是報仇?”
閆埠貴坐下之后,便反問道:“報仇?報什么仇?他有占到過咱們家半點便宜?”
“這倒是沒有。”楊瑞華想都沒想便說道。
閆埠貴取下玳瑁眼鏡,捏著衣袖擦著因溫差而凝結在鏡片上的水霧。
“這不就得了,沒占到過咱家的便宜,那有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