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前,手里的糧袋子“咚“地掉在地上。
“老易......”胡翠蘭聲音哽咽,上下打量著丈夫。
才一個月不見,易中海的頭發全白了,臉上的皺紋更深了,背也佝僂了不少。
賈東旭趕緊撿起糧袋,也緊跟著上前:“師父,您回來了。”
易中海點點頭,目光在妻子和徒弟之間游移。
他注意到胡翠蘭身上的棉襖打了補丁,賈東旭的臉頰也凹陷了不少,顯然這一個月大家過得并不好。
秦淮茹這時說道:“東旭,別愣著了,有什么話等會兒進屋再說,現在咱們先給師父去去晦氣。”
說著,秦淮茹遞上去一截松枝,又朝著易中海擠出一個笑容:“師父,您快過來吧。”
易中海就看秦淮茹和賈東旭,心中五味雜陳,定了定神之后,他還是抬腿跨過了火盆。
賈東旭立刻將松枝在他身上輕輕拍打,嘴里念叨著:“晦氣走開,好運快來......”
這番動靜引來了院里不少人的目光。
傻柱恰好下班路過,頓時嗤笑一聲:“喲,這不是易師傅嘛,擱這兒做法事呢?”
易中海臉色一僵,從前傻柱雖然混不吝,但可從來不會說這種重話來擠兌他。
但自打他侵吞何雨水撫養費的事情曝光之后,兩家的關系就降到了冰點。
秦淮茹見狀,連忙打圓場:“柱子,師父他剛回來,你別......”
換從前,只要秦淮茹一賣慘,傻柱絕對第一個心軟。
但現在么
“切。”傻柱嗤笑了一聲,“回不回來的跟我有屁關系,愛咋咋地,把苦窯蹲穿了也是罪有應得。”
秦淮茹臉色一滯,正準備開口。
傻柱可沒想跟他們在這憶往昔崢嶸歲月什么的,他媳婦兒還在家等著他回去吃飯呢。
傻柱轉身就走沒再糾纏。
易中海今兒回來先是遇見方別,又遇見了閆埠貴,現在又被傻柱這么一鬧騰,心情已然是壞到了極點。
只有在看到站在他身側的賈東旭和秦淮茹,易中海內心才稍微好受了些。
“先進屋吧。”易中海沉聲說了句,便邁進了家門。
屋內比易中海想象中整潔許多,只是少了往日的煙火氣。
胡翠蘭忙著生火做飯,賈東旭和秦淮茹幫著收拾屋子。
易中海坐在炕沿,終于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老太太的事......”
胡翠蘭前些天為了聾老太也是心力憔悴,也就這兩天稍微緩了些精氣神回來。
現在易中海問起,胡翠蘭臉色仍是黯然。
“老太太是上周走的,本來她的刑期比你長,但因為身體原因,不適合在監獄繼續關押,被街道辦和派出所的送回來說什么監視居住,我把她接在家里,照顧了幾天,老太太沒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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